此時的阮筠婷正在馬車上緊鎖著眉頭,抱著柔軟的迎枕忍耐著因為顛簸而想吐的感覺。從前她並沒有這麼暈車,如今看來,她怕是真的懷了身孕。一想到此番離開,或許再難見到君蘭舟,她就覺得心痛難忍,在一想到她若是真的懷了身孕,到了西武國還不一定要麵對什麼樣的局麵,阮筠婷就更加覺得頭大如豆。心中對韓肅的氣也就更多了。
若不是他抽風,她現在安生呆在公子府,每日調養身體,適量運動,看自己喜歡看的書,和君蘭舟每天都見得到,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好。
如今呢?她被迫要和君蘭舟分開,還是在懷了身孕的情況下要受顛簸之苦。最要緊的是這種苦她還不能說。因為父王和嵐哥兒一時半刻肯定不願意接受。本來端陽郡主被退婚就已經是個笑柄了,現在再加上未婚先孕……
阮筠婷軟軟的靠著背後的迎枕,臉色更難看了。
“郡主,您沒事吧?王爺說等咱們出了梁城安全了,自然會減緩速度,您暫且忍耐些。”被端親王安排來照顧阮筠婷的婢女說。
連紅豆都不許她帶,他們是要徹底斷了她與大梁的聯係。可人的感情哪裏是說斷就能斷的?阮筠婷更加氣悶,不想說話,沒理會那名婢女。
那婢女隻當阮筠婷是身子不舒服,撩起車簾子道:“世子爺,可否慢一些,郡主很不舒服。”
騎馬跟在一旁的阮筠嵐聞言緊張的過來探身瞧了瞧,見阮筠婷臉色不好,解釋道:“姐姐先忍耐一下,待會兒出了城就好了。”
阮筠婷就算生氣也不舍得遷怒自己的弟弟。況且這一離開,斷了的不光是她和君蘭舟,就連阮筠嵐和清歌郡主的關係也危險了。阮筠婷就有些心疼,望著阮筠嵐點了點頭。
阮筠嵐更是心疼阮筠婷,歎了口氣,將車簾掩好,眼看著城門越發的近了,卻被城門前黑壓壓的一眾人吸引了目光。
身著黑色鎧甲,列隊整齊,手持長兵分列城門兩側嚴陣以待。且大開的城門外,可以看到更多列隊整齊的士兵。西城門此刻不能通行,老百姓們都遠遠的躲開,也有好奇者躲到自認為安全的距離在看熱鬧。
阮筠嵐策馬追上端親王,“父王,這……”
端親王的氣的臉色發青,想不到緊趕慢趕,竟還是沒有快過韓肅的部署。他雖不怕韓肅,卻也在防備韓肅做出過激的行為。他身為攝政王,連無故退親的事都做了,還有什麼事他作不出?
想不到,他的擔心是對的!韓肅竟然震感調集兵馬圍堵城門!
端親王由三輛馬車和二百護衛組成的隊伍,便被迫停了下來。
阮筠婷撩起車簾,看到外頭的情況,麵色凝重起來。她雖不願意離開君蘭舟,可她更不希望端親王和阮筠嵐遇到危險。
正當這時,京畿衛的隊伍向兩側散開,韓肅身著黑色錦貂大氅,騎著雪白的高頭大馬策馬而來,英俊麵容加上華貴氣勢為他鍍上一層金光。阮筠婷眯起眼,這還是韓文淵嗎?她記憶中有些意氣又有些倔強的少年去哪了?
“端王爺。”
韓肅勒馬,抱拳拱手。
端親王冷笑:“攝政王擺開如此大的陣仗為本王與小女送行,當真費心了。”
韓肅莞爾,望著阮筠婷所在的那輛馬車,溫和的道:“王爺誤會了。本王今日前來,就是要挽留端陽郡主。她畢竟自小生活在梁國,對於梁國的風土人情已經習慣,回了西武國反而不適應。而且年關將至,天寒地凍的,郡主的身子怕受不了長途奔波。”
“受得了受不了,就不勞煩攝政王掛心了。本王的女兒,本王自會照顧!”端親王策馬上前,同時令隊伍繼續。
韓肅一撥馬,擋住了端親王的去路,笑道:“王爺三思,城外有五千精兵,都是本王才剛從南疆帶回來的熱血男兒。今日為了挽留端陽郡主,特地趕來的。端王爺和世子若要離開,本王絕不阻攔,還會派人護送確保您二位的安全。隻是端陽郡主是萬萬不能走的。”
“你放肆!本王帶著愛女要回自己的國家,你有何資格說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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