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又開始在她身上製造新一波的攻勢,有了方才那次,她的身子變的敏感,他很容易滑了進去,縱情的放縱著。
事畢,阮筠婷早已經疲累不堪,全身酸軟,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迷糊之間他用溫水幫她擦身,又拿了他的中衣給她穿,她雖隱約知道,卻漸漸陷入昏睡,隻有軟巾沾著溫水碰觸到她紅腫之處,才略微清醒了一些,隨即又深沉睡下。在夢中,她仿佛感覺到君蘭舟將他摟進懷裏,大手撫摸著她的小腹良久,又說了許多話。
說了什麼她已經無力去聽,連在夢裏,她都在怪君蘭舟登徒子,折騰的她渾身酸疼,比從前在審奏院推奏折的時候還累。
次日張開眼時,天光已然大亮,陽光透過糊著明紙的格扇照射進來,將屋內一應陳設映的分明。阮筠婷有片刻晃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漸漸濃鬱起來的藥味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想起昨夜與君蘭舟的纏綿,阮筠婷臉上發熱,想起身喝水,剛一動,就疼的“嘶”了一聲,溫熱粘稠的液體從身體裏流出來。阮筠婷愣了一下,昨夜他們好像沒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她會不會懷孕?她現在的身體孕育一個新生命,會不會太冒險?
阮筠婷擁著被子胡思亂想。
格扇被推開,君蘭舟端著一個青瓷的小碗走了進來,見阮筠婷穿著大了許多的白色中衣,露出精致的鎖骨,頭發亂糟糟的呆坐著,禁不住滿心幸福。她如此慵懶隨意的一麵,隻有他看得到。
“婷兒,醒了?”
阮筠婷回過神,見他神清氣爽,像是饜足矯健的小豹子,連走路都帶著朝氣和力量,就覺得當真太不公平,“嗯”了一聲,擁著被子道:“紅豆呢?”
“你要什麼,我來服侍你。”
“我,我不。”阮筠婷不自覺羞紅雙頰,“讓紅豆吩咐人預備熱水,我要沐浴。”
君蘭舟愣了愣,昨夜他已幫她擦過身子。隨即明白過來,桃花眼裏盈著說不出的明亮光芒,“我幫你。”不等阮筠婷答允,就出去了。
阮筠婷又好奇又好笑。她覺得君蘭舟像是變了個人。他對她依舊疼惜愛護,深情不移,可從前的他在歡、好之時絕不會如此強烈。他像是放開了什麼,想開了一些事。
不多時君蘭舟就吩咐人將熱水預備好,說什麼都要伺候阮筠婷沐浴,阮筠婷看到他兩眼放光就打怵,最後還是板起臉來將他趕了出去,才安生的洗了澡。
早飯是君蘭舟親自煮的當歸老鴨湯,隨後又吃了兩碗藥,幾顆不知什麼作用的藥丸。吃過藥,她覺得身上酸疼不愛動彈,就歪在暖炕上看《梁城月刊》,心裏盤算什麼時候把神醫見死不救一門發揚光大,沒想好具體細節,就沉沉睡了。
午飯時間被紅豆叫醒,姬澄碧和君蘭舟一同來給她問了脈,當著她的麵商議了調養的方案。許是沒見君蘭舟對自己有任何異樣,姬澄碧心下大定,對阮筠婷很是滿意,用起藥來絕不含糊,君蘭舟張口跟他要他煉製的幾丸珍貴的丹藥,姬澄碧二話沒有當即給了君蘭舟。
用過晚飯,君蘭舟笑著拿出一丸花生米大小牙白色的藥丸,用黃酒和開了遞給阮筠婷。
“快用了吧,你的麵子可大了。”
“怎麼?”阮筠婷聞了聞碗裏的藥,皺著眉道:“這是什麼,好難聞。”
“你知道繡妍丹吧?”斷過茶杯來催阮筠婷:“快些用了,良藥苦口。”
阮筠婷驚訝的看著碗裏的藥湯,“繡妍丹?難道這種神藥姬老神醫都研製出了?”捏著鼻子一口將藥吃了,有苦又澀又辣,難喝的已經不能用語言形容。
君蘭舟忙將杯子遞給她漱口,道:“雖不是繡妍丹,但也差的不遠,不論你身體裏是否開始在孕育咱們的骨肉,如今首要還是要將你的身子調養好。你父王已經命人再次呈上國書,約定你我的婚期,相信就在這幾個月。”
阮筠婷驚訝的道:“你和父王什麼時候商議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就昨日。”君蘭舟坐在她身邊,親了親她臉頰:“放心吧,就算有了身孕也不怕,你的身子更不用擔心。”
他知道她所有的擔憂。
阮筠婷放鬆的靠在他懷裏,正當此時,外頭傳來紅豆的聲音:“公子,安國求見。”
君蘭舟麵色肅寧。
“怎麼了?”阮筠婷察覺到他的異樣。
“我派安國去問文淵一些事情。你先休息,我去去就來。”說著神色匆匆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