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什麼了?”阮筠婷驚奇的半撐起身子,絲被滑落,有風灌進來,冷的她一個機靈,脖子上起了雞皮疙瘩。
“仔細冷。”君蘭舟將阮筠婷塞回被窩,確定她身後包裹的嚴實,才將她連人帶被的樓在懷裏。
“你不冷嗎?快進來。”
阮筠婷掙紮了兩下。
君蘭舟卻道:“我不冷,而且你又瘦了,身上咯得慌。”
阮筠婷眨了眨眼,不依的撅嘴。她居然被嫌棄了?
君蘭舟被她孩子氣的模樣逗笑了,啄了她的唇一下,才道:“我不是嫌棄你,是怕我控製不住心緒,做出傷害到與師尊感情的事情。”珍惜的望著她:“無論如何,他還是將你帶回來了。他沒有直接毒死你而是用了假死的辦法,隨後費力氣救了你,還沒有殺你滅口。我該謝他。婷兒,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
君蘭舟閉上眼,漸漸收緊懷抱,下巴擱在她頭頂,聲音低啞中帶著哽咽:“我真的怕了,我們的路太多坎兒都過來了,我如何都沒想到你會突然去了,我想瘋狂,想報複,想隨你去,但又答應了你不能自絕。那種無從宣泄的感覺,你知道嗎?”
阮筠婷枕著他的肩膀,能看到他順著脖頸垂落下來的花白頭發。
“對不住,我也想不到會是這樣,我隻怕你會隨我而去,我也知道你必然會痛苦。但是我更知道,時間會撫平一切傷痛,時間久了,你就會……”
“會什麼?”君蘭舟突然拔高了嗓門,半撐起身子瞪著她,好似如果她說出什麼他不愛聽的,就會立刻下地走人。
阮筠婷撲哧笑了,將臉埋在枕頭間,低聲道:“會釋懷,會放下,會尋找自己的幸福。”
“胡說!胡說!”君蘭舟翻過她的身子,雙手握著她的肩膀:“你給我聽好了,不要以為我很堅強,什麼都看得開放得下,你要是再敢嚇唬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知不知道!你們都是這個樣子,若是要撇開我,就幹脆不要讓我遇到,做什麼都要這樣……”君蘭舟的聲音逐漸轉入喉嚨,委屈的將她壓在身下,將臉埋在她胸口的被子上。
想起他曾經受過的苦,阮筠婷心疼的隻想將所有最好的都給他,以後讓他再也嚐不到苦的滋味,她剛想抽出被他連同被子抱著的胳膊,君蘭舟卻已尋到她的唇,輾轉吸吮,撬開她編貝般整齊的牙關,將舌探入她口中邀請她共舞,大手更是不安分的伸進被子裏,握住她胸前的綿軟,輕撚敏感的頂端。
阮筠婷身子打著顫,臉上羞紅,盡量放鬆自己迎合著他。他們分別太久,她又是大病初愈自然無法承受過多的歡、愉,到身體溫潤起來,已經氣喘籲籲。與她的虛弱相比,君蘭舟的亢奮則太明顯。
“婷兒,我好想你。”君蘭舟拉著她的手探向身下。
阮筠婷又羞又急,方碰到那堅硬灼熱之處,就縮回了手。君蘭舟也不強求,他就是喜歡看她麵色嫣紅的樣子,喜歡讓她的眸子因動情而迷離,喜歡聽她忘情的輕吟。
怕她冷,用被子蓋住他們兩人,隨後伏在她身上,輕吻她的唇,身下卻猛的闖了進去。
阮筠婷輕哼一聲,隨即所有的呻吟都被他吞了下去。
或許是禁、欲太久,或許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君蘭舟努力控製自己,仍舊還是有掌控不住力道的時候。阮筠婷輕顫著承受著他一次次的撞擊,極致之處,她感覺到一股暖流注入了體內。
平靜下來的兩人靜靜對視著,身上的汗被吹涼,阮筠婷冷的往被子裏縮。君蘭舟愉悅的親了她額頭一下,道:“你別動,我來伺候你。”
隨即身子敏捷的下了地,背對著阮筠婷自行擦拭身體。
他穿起衣裳時候看著瘦。可現在卻一點也不覺得瘦弱,身姿挺拔、猿背蜂腰,四肢修長勻稱……
君蘭舟習武之人,有人將注意力凝聚在自己身上,自然察覺得到。抿唇一笑,穿上綢褲回過身來,目光與她相對。本想玩笑兩句,想不到自己先被眼前美景吸引住。烏黑的頭發散在枕上,歡愉過後如玉的麵龐帶著健康的紅暈,雪白圓潤的肩頭和翠色的絲被形成強烈的對比刺激著眼球,還有她立即垂下的長睫和因被抓到而尷尬抿起的櫻唇。
阮筠婷抬眸,見君蘭舟目光變的幽暗深邃,竟手腳麻利的將綢褲又脫了。
她別開眼,緊張的抓緊了被子往暖炕裏頭縮:“你,你別,我累了。”
“放心,你什麼都不用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