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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莊園內。
陳舒心在一樓的廚房裏做著飯菜,她不熟練的操作著廚房裏的廚具,身旁的廚師在一旁看著陳舒心時不時的伸出手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舒心正在為江川做愛心荷包蛋,教程裏的荷包蛋是兩麵金黃的,但她的是黑色的。
她拿著鹽給荷包蛋調味嘴裏還低聲說著:“鹽能消毒,我要給老公多消消毒”。
好一道鹽焗荷包蛋。
她此時的神情接近瘋魔,一會哭一會笑,一會病嬌一會溫柔。
客廳內。
“先生您快去看看小姐吧,我怕江先生撐不住啊”王管家在陳父坐車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和他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而麵前這個中年男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他走到別墅大廳看著這個房子,坐在了沙發上。
“把花朵叫出來”中年男人最終也隻是歎氣一聲的說道。
王管家轉身就要去找陳舒心,這時中年男人又開口道:“叫醫生過來給江川看看,絕不能讓他死”。
說完他靠在沙發靠背上目光深邃。
他陳臨江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陳舒心端著“鹽焗荷包蛋”走出廚房,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父親。
她愣了愣,就要走向樓梯。
“陳舒心!”陳臨江暴喝一聲。
陳舒心在樓梯口停了下來,她轉頭平靜的對陳臨江說道:“爸,我的事你能不管嗎”。
“我以前就是沒管好你才讓你變成這樣”。
“你既然以前都沒管過我,那現在你也不要管我”陳舒心怒聲對陳臨江吼道。
“朵朵,你那是愛他嗎,啊,你是要弄死他”陳臨江從沙發上站起身和陳舒心對視。
“我,他是我老公我不會傷害他的,我愛他”這時的陳舒心神態變得慌張,在顫顫抖抖的聲音中落下了眼淚。
“朵朵,你聽爸爸的話,把他放了,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們陳家的恩人”陳臨江柔聲說道。
“放了?”陳舒心眼中的慌張消失病態的神情重新占據了她的理智。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離開我,為什麼你也要讓我放了他,我們倆明明是相愛的,他是我的!”陳舒心一下把裝著荷包蛋的盤子摔在地上歇斯底裏的怒吼著。
陳臨江心中被陳舒心的行為嚇了一跳,他雖然和這個女兒見麵不多,但在他印象裏他的女兒是溫柔婉約的,哪裏像現在一樣跟個瘋子似的。
陳臨江怒極反笑:“哈哈哈,是我沒教好你,來人!”
他衝著門外大喊一聲,數個保鏢就應聲進來。
“把小姐拿下”。
“我看你們誰敢!”
“我還活著,這個家!我!說!的!算”陳臨江一字一頓的看著陳舒心說道。
幾個保鏢自然知道是跟誰吃飯的,直接走到陳舒心身邊。
“小姐,得罪了”。
……
陳舒心被四個保鏢按在沙發上,她還在掙紮。
“爸我求求你,我愛他,我愛他,我求求你”。
陳臨江充耳不聞隻是看著客廳的吊燈。
一會後私人醫生從樓上下來,他附在陳臨江耳邊就要說些什麼,陳臨江卻大聲的說:“就在這裏大聲的說”。
醫生看了看陳臨江,又看了看紅著眼的陳舒心開口道:
“江先生三根肋骨被鈍器打斷,脖子上有明顯勒痕,雙手被銳器刺穿,經過粗略檢查發現江先生沒有了膝跳反應,目前心率也很低,血壓也將到了正常人以下,瞳孔有些渙散可能是短時間內多次注射興奮劑之類藥物”。
“直接說接過”陳臨江看著陳舒心對醫生說。
“江先生現在還能活著”。
說完醫生低下了頭。
還能活著或者說僅僅還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