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意外之喜(2 / 3)

“泉州在天之南,就憑一副腳丫子,還不得走上三個月。”

“這倒不必,我聽說君家與江寧交好,泉州重開海航就有君家一份,我們去範陽投靠君家,自然有海船送我們去江寧,從江寧去泉州就近多了。”

“我們沒有引薦,君家怎敢收我們?”

“江寧對這方麵倒寬鬆得很,隻要有一技之長,君家多半會代江寧延攬的。”

徐汝愚心想:若要仔細甄別,清江、南閩等地如何大量吸納流民。

蕭遠訝道:“江寧卻不畏別家用間?”

祁義山望了徐汝愚一眼,說道:“李爺以為如何?”

徐汝愚笑了笑,說道:“江寧非但不畏別家用間,據說在境內察出別家的眼線,也不加殺戮,那些探子想留在境內,江寧配田贈金助其安家,若有技藝,還可以謀一份吏事,那些探子若戀故土,江寧就遣之歸鄉,並不留難。”

蕭遠不信他的話,搖頭說道:“怎會這樣?徐汝愚若像個娘們似的,江寧遲早會落入別人的手中,這泉州不去也罷。”

祁義山說道:“別人若抓住境內的探子,無一不是嚴刑峻法,最後殺之了事,但是江寧行這樣的法子,卻是陰毒的很,江寧大量吸納流民,本就無法阻止別家的眼線進入。查出的眼線遣回來各家,各家還敢任用?多半監禁起來。那些探子想到這節,多半不會要求歸鄉。江寧不殺,已是留恩;配田贈金,示之以利;又許吏事,更能奪其節,那些留在江寧謀活自然無不極力獻媚示好。這樣一來,各家的眼線在江寧還能站住腳?就是送回去的情報,各家還要仔細思量,保不定是江寧故意透出來的。”

蕭遠拍掌笑道:“經祁兄弟一說,果真有玄機。不過,不能說什麼陰毒,總比抓住喀嚓一聲殺掉好。”

祁義山微微一怔,大笑起來,說道:“去江寧總錯不了。”

蕭遠山卻說道:“我卻要先回北唐才能確定。”

祁義山說道:“我在北唐有一筆錢要結,本來不想要了,既然蕭大哥回去,我們一起走吧,若能與蕭大哥一起結伴去江寧,卻是再好不過了。”

徐汝愚暗忖:蕭遠不過行走關外的一名山客,能有什麼讓祁義山費盡心機接近的,聽他口氣,似乎以為我與江寧有什麼幹戈?洛伯源太彰顯了,總是不好,各家的眼線一齊盯在這裏,疑心又重,稍不留神就給泄了身份。

待三人離去,徐汝愚驅馬回走了一程,偏了直道,直到一處密林前停下。

趙景雲、洛伯源、彭慕秋三人從林後走出。

趙景雲說道:“大人在半裏之外就傳聲不讓我們接近,莫非蕭遠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是祁義山,他可能會一套隱晦自己的心法,適才在城中我卻沒注意到他的身手其實與慕秋不相上下。”

趙景雲修為最弱,走到近處說不定給讓祁義山覺察出來,為防萬一,徐汝愚事先傳聲,讓他們停在半裏之外等候。

趙景雲心裏一驚,說道:“荀家對忻州、北唐的控製並不力,褚師密絕邊貿,卻可以通過私幫與山客獲得他呼蘭緊缺的物資,私幫大多由這一帶的中小世家控製,買通各種關卡,跑單幫的山客卻在崇山峻嶺間尋出羊腸小道通過。祁義山在山客之中聲名頗顯,這樣的名氣,卻是十幾二十年跑單幫的經曆換來,祁義山還真藏得住。”

徐汝愚眉頭皺起,說道:“其人談吐不凡,哪家還將這樣的人布在馬邑?他言語間對呼蘭、江寧都有惡感,還故意透露呼蘭將在平城集結大軍的消息給我。”

趙景雲說道:“他怕是在試探大人的反應,現在能意識到呼蘭異動的沒有幾家,大人臨危也是從容淡定,在他看來是大人早就知道呼蘭在平城集結的消息。”

徐汝愚笑了笑,說道:“或許如此。這樣看來,江寧也在他懷疑範圍之內。”

彭慕秋說道:“若是他們確實江寧,那麼大人的身份也藏不住多久了。”

洛伯源見徐汝愚向他目光望來,神色微窘的說道:“伯源牽累大家了。”

“也無不好,你日後便在明處刺探,不過隻可別人聯係你。祁義山學的那種心法,跟在我的身邊,也不是輕易能分辨出來的。”

洛伯源訕然應承下來。

趙景雲說道:“天下丹息術甚眾,但是隱晦自己實力的心法卻從未聽人提及,這種心法似乎隻為便於潛藏隱蹤。”

徐汝愚心中一動,暗忖:天下丹息術十之八九,瑤光殿在奇功絕藝榜中都有品述,不列榜上的丹息術,要麼聲名不彰,要麼就是新創尚不為人知的丹息,如同徐汝愚自創的旋擰丹息就迥異於天下所有丹息,除此之外,就是瑤光殿自身的丹息術。曆來奇功絕藝榜上不會出現關於瑤光殿高手的品定。奇功絕藝榜能品定天下武人,瑤光殿的實力自然不容小窺,那一套隱晦實力的心法,正是瑤光殿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