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季望驚詫的望著這個剛剛提上來的行軍司馬,見識與修為卻相當稱職,隻是未免有些小題大做,此時竟然提出親自出營斥候敵情,煩他羅嗦,揮了揮手,說道:“你覺得不麻煩的話,就去吧。”
趙景雲回營帳裏匆忙將隨身物品收拾停當,就持著令符來到兵營裏。
趙族在南閩屬於不入流的世家,自己能在南閩軍中出任哨尉已是相當努力得來結果,自己率領的這哨衛軍大都是族中子弟,若真的在大戰受損,不出幾年,趙氏宗族就要消籍了。
宗政季望也不疑他,見他開了口,就將調動這哨衛軍的令符給了他。
趙俊是趙景雲的族弟,倆人年齡相仿,都是弱冠之年。趙景雲提為行軍司馬,趙俊接替他出任哨尉職。
趙俊見趙影雲領隊折道向南行進,行進之速,完全不似在收索敵情,心中驚詫待要開口問他,卻讓他先一步堵話頭。
“後營情況不大妙,軍侯聽不進我的諫言。明日如果無事,我們返回營中就是。”
梁寶又遣了三批小股部隊憂襲敵營,待到淩晨人畜最困的時候,才發動真正的攻勢。先由李逸率領五千從東麵攻進敵營,待要敵軍注意都被吸引到東麵,自己則率領餘下的五千精銳從北麵攻入。
南閩後營的五千衛軍十數日一直與青焰軍纏戰,屢屢受挫,士氣本就不振,今夜又屢遭襲憂,人疲馬乏,哪裏擋得住兩倍於己的青焰軍凶於虎狼的攻擊,支持到天蒙蒙亮就全線告潰。
宗政荀達策馬趕到這裏,隻看到無數的潰兵從峽口湧進。忙下令:“弓弩手無差別攻擊。”
如蝗的箭雨將迎麵衝來的潰兵逼到兩側,不虞衝潰援軍陣形,但是援軍被阻在那裏不得前進半步。
宗政荀達率領十多名精衛,飛身掠上懸壁,借著熹微的晨光,看著青焰軍正從後營營壘向峽裏緩緩推進,心中大罵,但也知道虎吞峽的西側讓青焰軍封死了。
低頭看見宗政季望飛掠過來,氣不打一來,丹息運出,手中的馬鞭陡然通直如劍,直向他刺去。
宗政季望心中大駭,隻是自己若在空中,無法轉息移位,眼睜睜看著鞭梢抵到胸口上來。
宗政荀達看著他眼中將死的惶然,左手微抖,馬鞭斜過一線,刺入宗政季望的左肩,反手甩鞭卷過宗政季望的頸項,在他下墜之時,用力扯到自己身邊,丟到懸岩上,口裏罵道:“東峽後營事關我軍後路,就一個時辰,你就丟了後營要地。”
宗政季望呆坐在懸岩上,也忘了辯解,心中隻想:他剛剛真想殺了我。
宗政荀達見失魂落魄如廝,心中起了煩厭,揮了揮手,讓身邊的精衛將他帶下去,皺起眉頭望著後營的方向。
心中隻想徐汝愚此計好毒,軍中隻有半個月餘糧,但是半個月的時候能夠改變一切嗎?此時定要堅守西峽前營,決計不能讓這裏的青焰軍與漳州的青焰軍彙合到一處,不然這三萬二千衛軍凶多吉少。隻是又要堅守西峽前營,又要去攻永嘉堡,不免兵力捉襟見絀,心中隻有企望顏卿義率領著一萬精銳沒有異心,也希望公良友琴能迅速遣攻奪東峽後營。
隻是徐汝愚設下這個巨大的套子,難保他沒有後計。
宗政荀達頹然領著援軍原路返回前營,宗政衢看著他的神色,心裏駭然:完了,被困在這裏了。
宗政荀達看著諸將麵如死灰,罵道:“何故作如喪考妣狀,永嘉堡隻有五千疲弱,南北圍有我南閩四萬大軍。虎吞峽雖有一萬青焰軍峙守,但普濟四萬精銳不出三日就能抵達那裏,徐汝愚既然敢與我南閩死鬥,諸公何故先泄了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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