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眼看著繼母和叔叔們這樣刁難自己,父親卻完全當做沒看見,樸振赫還以為他是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子。
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簡單。
對於樸俊萬來說,自己和其他人隻不過是他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為了開拓航空業務,他默認了吳瑞英和樸相赫與大明的合作;為了把青宇的化學業務拿到手,他曾試圖讓樸振赫與對方聯姻。
在樸振赫利用BioLogics重創韓成集團的時候,盡管韓成集團是他老婆的娘家,他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
樸振赫上車後,對金俊宇說道:
“你見過鬥狗嗎?”
“鬥狗?”
金俊宇從副駕駛的位子上,轉過身來。
樸振赫看著窗外。
“在鬥狗場上,狗的主人讓狗相互撕咬打鬥,雖說是狗在場地內鬥來鬥去,但背後的操縱它們的實際上是狗的主人,主人通過在狗的身上押注來獲取利益。”
“您的意思是,會長把副會長和您都當成了鬥狗?”
“你覺得不是嗎?對於他來說,我、相赫、還有叔叔們和吳館長,其實與鬥狗場裏的狗沒有區別,隻要能給他帶來利益,他才不管你被咬得渾身是血,還是丟了性命。”
金俊宇不說話了,他在想有這樣一位父親,樸振赫該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你知道鬥狗結束以後,狗主人會怎麼做嗎?”
“不知道。”
“鬥敗的狗大多快死了,狗主人也就不會管它了。而打贏了的狗呢,因為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已經認不出自己的主人,甚至會撲上去咬主人。”
樸振赫轉頭看著金俊宇,神色淡然地說道:
“這個時候,狗的主人會猛打這條狗,直到把它打得半死,就是為了讓它牢記自己才是它的主人……也就是說,不管是輸還是贏,對於鬥狗來說,結局都是一樣的。現在,會長是在袖手旁觀,但等我和叔叔們的爭鬥結束了,對於麵臨的後果得提前有所準備。”
“真的……會那樣嚴重嗎?”
“要不然就一直爭鬥下去,隻要我取勝了,下一個挨打的可能就是我。”
對於未來,樸振赫想得很清楚,他絕不想成為別人的棋子或是鬥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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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DS製藥在傾盡全力生產必達菲,但藥品依然還是供不應求。
隨著BA黎流感在亞洲國家不斷流行,藥物的需求呈現出了幾何級數的增長。
這一天,幾個高管來到了毛大庸的辦公室。
“自從疾病管理本部建議每個家庭都應儲備必達菲以後,訂單在暴增。”
“嗯……”
“建議將預留給諾斯製藥的產能,馬上轉為生產必達菲。”
“我同意,諾斯製藥的新藥還不知道市場會是什麼反應,應該趁熱打鐵多生產必達菲,這樣對我們最有利。”
“毛社長,您就下決斷吧。”
對於大家的意見,毛大庸一直在默默地聽著。
自從樸振赫去奧地利出差以後,部分高管在不斷地要求調整產線。
他們認為將原來生產必達菲的部分產線,預留給諾斯的新藥是一種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