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回眸,水袖從眼前飄過,素白的麵紗隨風飄揚,美的如夢如幻。
趙琰出了名的浪蕩,如今看著如此美的舞姬,自是按耐不住。
待美人退了下去,他奸笑了聲,色眯眯目送她離開。
幾秒後,他跟了上去。
眼見美人走了一個拐角處便不見了蹤影,心中正納悶。
“公子,你是在找我嗎?”
趙琰的身後,出現了戴著麵紗,穿著水袖衣的姑娘。
這儼然就是剛才的舞姬。
他憑著酒勁,發起了酒瘋,“美人,跟爺進屋坐坐。”
他剛想拉住,眼前的美人卻躲了一道,“公子,您喝多了。”
說著,美人便轉身離開。
如此欲擒故縱的把戲,叫他亢奮不已,便跟了上去。
美人雖蒙著麵紗,卻掩藏不住奸計得逞的笑意。
大殿一切如常,似乎並沒有人發覺少了人。
徐琛見她沒來,便看向蕭沐,問道:“王妃呢?”
蕭沐搖了搖頭,“許是還在換衣服呢。”
徐琛不多說什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消片刻,一道刺耳的尖叫刺破了熱鬧: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一位太監跌跌撞撞走了進來,見到陛下時,噗通跪了下去:
“陛,陛下,左耳房內有人死了......”
此話一出,眾人噤若寒蟬,紛紛把目光投向坐正首的陛下。
陛下起身,走下了台階,對著跪在地上的太監說:“你帶路。”
太監領了命令,忙不迭起身,弓著身往外走去。
見陛下離開,眾人也跟著去了。
不消片刻,眾人都到了左耳房門口。
太監小心翼翼開了門,陛下跨步入內。
隻見,房內一切如常,唯有床榻之上,一女子衣裳淩亂的蜷縮在一旁瑟瑟發抖,而她的腳邊,是留著獻血的男人。
“錦兒!”徐琛上前,抱住了床上的她。
她眼含淚珠,似是哭了許久,她的香肩裸露,一件淡粉色襦裙被扯的七零八碎。
她瞧見來人,委屈不已,“王爺,我,我已經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
她瘦弱的手臂環住自己,看著眼前早已沒了鼻息的男子,她眼神帶著恨意,還有害怕。
她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她抱住自己,任眼淚肆意滑落,她歇斯底裏,努力為自己辯駁,盡管慘白無力。
徐琛見她這樣,抱著她更緊了,將她的頭埋入自己的懷中,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待太醫來檢查了一番,確認已無鼻息。
陛下派人抬走了屍體,表情凝重。
怎麼會是趙琰?
眾人隨著陛下一同離開。
房內,隻剩他二人。
待她的穩定了情緒,他鬆開了她,試探般問道:“錦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擦著淚,望著他,“我也不知道,我出來的時候,突然就被那人拉了進來,那人力氣很大,他扯著我的衣服,可我......可我反抗不了。”
說著,豆大的淚珠又落了下來,一想到剛才的場景,她的身子就不住的顫抖。
突然,她抓住他的衣袖,激動了起來,“人不是我殺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倒下了,我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一定不是你。”
聽到他這麼說,她冷靜了些,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坐著。
他再一次將她抱緊,他能感受到她身子還在抖,她害怕了。
他恨,為何自己護不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