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開攥緊衣袖的手,笑了起來:

“你一向公允,本應該是這般結局,我能想到的。”

徐琛心疼般抱緊了她,關切的問道:“你是怎麼了?”

她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最近太累了,想好好休息。”

他撫摸著她的發髻,輕柔般將她融入懷抱:

“錦兒,愛情是自私的,如果有一日你真的站在了我的對立麵,我是真的會把你搶過來的,若到那時,你可願從我?”

他鬆開些環在她背部的手,與她四目相對。

她猶豫了片刻,說道:“我雖不知未來會發生什麼,但我覺得,若此事涉及了我的親人,我定不姑息。”

她眼神堅定,叫他不忍說些狠話。

“未來之事,未來再說,珍惜當下才好。”

她點點頭,又再次投入他的懷抱。

二人緊緊相擁,月光穿過窗戶灑落在他二人身上。

觀光寺。

“主人,我親眼所見,她拒絕了攝政王,還說她想做皇後之類的話,應該是沒暴露。”

國師坐在高台上,拿著拂塵揮著把玩:

“蠢貨,那是故意說與你聽的。”

手下撓了撓頭,疑惑道:“不能吧,我隱藏的這麼差嗎?”

“不然呢?況且你說她提到了皇後,若沒有暴露,她卻自個兒上趕著暴露目標,是她蠢還是你蠢?”

手下被國師一點撥,似乎真想通了:

是哦,若沒有暴露,她卻自稱想坐皇後之位,擺明告訴人家她的目標是陛下不是你。

“所以主人的意思是......”

國師一揮拂塵,站起身,說道:“我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聽話,意料之中。”

“那主人有何打算?”

“後日不就是誕辰了嗎,聽說齊國派了趙琰,想要挑起兩國之爭還不簡單?”

“小的明白,隻是應該用誰的刀呢?”

“自然是用我的了。”

突然,門外進來一名女子。

手下一見到此人,便驚的睜大了眼睛,讚歎道:“主人的易容術當真了得,竟一模一樣。”

國師得意洋洋的瞧著自己的傑作,笑道:“那是自然。”

“若想毫無痕跡的取而代之,誕辰之時人多嘴雜,最適合行事,更何況那日,他們更關注的是那件事。”

手下雙手抱拳,敬佩道:“主人英明!”

後日。

便是陛下的誕辰,今兒一早,便浩浩蕩蕩來了好些馬車。

車內有許多珍貴的上等品,應是獻給陛下的。

沈南錦辰時醒來時,發現床頭放了封信:

今日誕辰宴席之上,再好好舞一曲。若事成,可再拿十粒藥丸。

沈南錦攥緊手中的信封,不知該如何抉擇:

昨日她與他商量好了,解藥一事不操之過急,眼下還有二十粒,他藥量攝入不多,一月一粒即可,如此,便能安心尋找製作方法。

所以,應是不該在幫國師做事了。

但她想了想,隻是跳個舞,又不會少塊肉對吧。

雖不知國師究竟想做什麼,她先去告知王爺,也好有個準備。

這般想著,她便急匆匆去了書房。

王爺此刻正在查閱史冊,書房內還有一同聊公務的禦史大人:

待禦史大人離開,沈南錦便走了進來。

“王爺,這是今早放我床頭的。”她將信遞了過去。

徐琛略微看了下,便說道:“你答應了?”

“我是覺得,十粒也好啊,這樣我們就能拖住時間,更有機會找到解藥的研製方法,更何況,隻是跳個舞,沒事的。”

他始終盯著冊子,淡然道:“隨你。”

沈南錦得了應允,便笑著主動去研了墨。

“我一會兒要去同齊國談判,今晚的宴席你隻能自己過去,不許惹事。”

沈南錦俏皮的笑了起來,質問道:“我是那種人嘛?”

徐琛不應。

沈南錦抓住了重點,問道:“談判?”

“這一年來,齊國屢次犯我們禁地,先是在城中大開殺戒,而後接連擄走不到三歲的孩童......可我們如今裝備不齊全,兵力還未全然恢複,若真打了起來,贏得概率很低。”

她也有所耳聞,爹爹說是因為前幾年的一場大戰,傷了根本,不僅讓數萬子民慘死戰役之中,一國之君也不幸駕崩。

如此這般,倒真不適合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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