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瞞不過我。”

真的瞞不過嗎?

她心中有數,國師敢擅自來找她,想必她的身份––不能向人提起。

她一直逃避,隻想維持現狀。可那人卻不依不饒,想將她拉入其中。

可又能逃多久呢,她總有種預感,她與他的距離,隻會越來越遠......

幾日後,朝堂上。

陛下慵懶般坐在龍椅上,抬眸俯視一眾大臣,說道:“可還有事要說。”

一眾人麵麵相覷,紛紛低著頭。

刑部尚書曹文遠作了揖,走上前。

“陛下,臣有一事。”

陛下坐直身子,大手一揮道:“說。”

“陛下之前派臣調查私鑄火器一事,已有眉目。

一月前,臣從守城門的侍衛口中得知,每月十五,都會有一批藥材入城,一人護送,進的貨也不多。但已持續將近一年。

臣便在這月十五蹲點,抓獲了送貨之人,檢查了貨車,卻發現竟然是火藥,便抓了此人,嚴刑拷打。方才說了真話,此人是攝政王養的暗樁,專行不見人的差事。那人還供述,送來的貨物都是先送入藥鋪,而後自有人來收。於是臣順藤摸瓜,在攝政王隨從蕭沐的家中,找到了部分火藥。”

曹文遠一句概括,雖聽著並無不妥,若細品,卻是漏洞百出。

陛下見矛頭指向攝政王,便問他,“你可有話要說?”

徐琛笑道:“尚書大人,你說他們都會在每月十五送貨,是為何呢,難道是要留著你蹲點抓他們嗎?”

他們是傻子嗎,每月如此,怎會不引人懷疑。

“他們既做了殺頭的事,不應時時警惕才是嗎,怎麼你在城中調查,他們卻並未察覺?

況且,將近一年,那火藥的數量定是不少,為何不直接藏入藥鋪的倉庫中,還要百般折騰,非得放在家裏?”

徐琛這一番反問,引得眾人議論不已。

“有幾分道理啊。”

“可不嘛,放家裏不等著被查嗎,若是放在藥鋪裏,倒還能撇清關係。”

曹文遠握緊手中的笏板,想著托詞。

幾秒後,伸手從懷中拿出被折了的四四方方紙,還有一張未折過的紙,雙手托過頭頂,“這是臣拷問那人時的供詞,還有在蕭沐家中查出的火藥,請陛下一看。”

海公公見狀,走過去,接過此物,奉了上去。

陛下揭開折成小塊的紙,一團粉末出現在手中,他湊過去聞了聞,點了頭。

確是火藥。

而後看了眼供詞,與剛才的陳述一致,右下角出現拇指印。

南陽王見狀,嗤笑一聲,說道:“攝政王好大的膽子,在陛下的眼皮底下放肆。”

刑部侍郎魏郎走上前,說道:“臣也有一事上奏。”

“幾日前,攝政王所承辦的資助所,借著資助百姓的旗號,卻收百姓所借兩倍的利息,欺壓百姓,還請陛下嚴懲!”

其餘幾人紛紛附和,“請陛下嚴懲!”

陛下攥緊了紙,掃視眾人。

“此事,可查清楚了?”

魏郎回道:“回陛下,幾日前百姓遞了狀紙,上了公堂,那時王妃隻說給幾日查真相,如今,卻遲遲無回應。”

“那便傳她來,朕倒要看看,她要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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