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錦見狀,說道:“臣妾想也是呢,便想請縣太爺給幾日時限,叫臣妾回去好好查查。”
恒王聽罷,點了頭。
縣太爺見這兩位都不是能得罪的主,便也哈著腰恭維著,“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出了衙門,秋兒上前說道:“真沒想到,之前碰見的那位公子,竟然是恒王。”
小腰笑道:“雖說恒王同咱們王爺非一母所出,但奴婢見著,倒格外相似呢。”
秋兒聽罷,掐了她的腰笑道:“就你嘴甜,誇恒王的時候還順帶著咱王爺呢。”
小腰嘟著嘴,做著委屈狀,“奴婢這可是實話。”
沈南錦見二人打打鬧鬧,也跟著笑出了聲,“行了行了,這可不在王府,收斂些。”
正走著,身後傳來喚聲,“皇嫂留步!”
沈南錦回頭,行了屈膝禮,“恒王怎麼出來了?”
恒王跑著上前,喘著氣道:“本王許久未見皇兄了,想著去見見。這不,嫂嫂既然也在,便一同去王府如何?”
沈南錦笑道:“恒王與王爺兄弟情深,臣妾怎好說什麼。”
恒王笑了幾聲,道:“皇兄倒是好福氣,娶了這麼位賢良淑德的好嫂嫂。”
一早徐琛下了早朝,便脫了朝服,換了便衣,落坐在書案旁。
蕭沐則站在跟前。
今日早朝無風無浪,蕭沐心中倒不自在,刑部既然做了偽證,還得了個人證,怎還不早早呈給陛下,倒叫他著急。
見徐琛鎮定自若,不急不緩的樣子,倒讓他更不安心了。
他小聲試探著,“王爺?”
徐琛起身,從一旁抽出一張高麗紙,整齊鋪在案上,再用鎮紙掃著,待紙張平整無褶皺後,便用鎮紙壓著。
而後拿出毛筆與硯台,他全然不聽蕭沐的擔憂,說道:“研磨。”
蕭沐應了聲,便乖乖上前研磨。
徐琛右手握筆,沾著墨,在紙上掃視一番,紙上便留下了墨色。
“王爺,有件事臣不知該不該說,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蕭沐開了話茬子,接著說道:“臣近日不是在外頭租了間屋子,本想若在辦差事時,不便回府打擾,便在外頭休息也方便......
可臣這幾日回去,發現家中陳設似乎被人動了,還有些淩亂,也不知是臣太累了沒收拾,還是家中遭了賊。”
話畢,徐琛剛寫好寫完,放下筆,“你的意思是,有人闖入?可有什麼丟了。”
“原也沒什麼貴重物品,應該沒丟什麼。”蕭沐思索片刻,便答道。
徐琛抬眸,思索了起來。
不是偷竊,卻又淩亂不堪,莫不是在找些什麼?
這幾日刑部那邊沒什麼動靜,剛抓的人證說放就放,越想越覺得蹊蹺。
蕭沐隨即喟歎一聲,“不是什麼大事,隻是臣隱隱覺得不安,或許是臣多慮了。”
“不,你或許沒有多慮。”徐琛轉頭看他,“你可還記得,刑部那邊隻畫了押,卻並未打算叫那人公然作證。”
一般來說,有人作證,便更能坐實罪名。
蕭沐也疑惑,“是啊,好端端的把柄,就這麼給放了......”
徐琛唇角微勾,“他可不蠢。”
但他怕是,覺得我們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