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沈南錦臥於榻上輾轉反側。

那日她在山崖上醒來之時,衣服工整並無異樣,想必應該也沒發生什麼。可是,世人哪管這些,都說謠言並非空穴來風,誰又會在乎真相究竟是什麼呢?

沈南錦根本無心入眠,便起身穿了袍子走了出去。

小院裏,冷風刮過沈南錦的發絲,冷意襲來,沈南錦把袍子拉緊了些。

從院子後方可以看到書房,沈南錦瞧去,書房內並無光亮,想必是已經睡了。自從沈南錦歸來,徐琛便借著她需要養傷為由搬去了書房睡。現如今,沈南錦也養的差不多了些,可他卻並沒有搬回來的打算,是否是因為外麵的謠言,有意避著她?

沈南錦苦笑,若真是如此,她也無話可說。

正打算往亭子那兒坐著,卻看見蕭沐鬼鬼祟祟的爬書房都窗戶。

什麼事要大晚上稟報?沈南錦有些好奇,便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靠在虛關著的窗戶邊上偷聽。

“王爺,查到了。”蕭沐說著便把信遞給徐琛。

徐琛打開信查看。

“果然是她,如此囂張跋扈,真是不把王法放在眼裏。”徐琛帶著怨氣,咒罵著。

“謠言呢,也是她傳的?”

“是。”

“可是王爺,我們沒有證據。這些消息是暗衛跟蹤時發現的,這些無法作為呈堂證供。”

“我知道,倒真是如他們所願了。”

“那接下來,王爺如何打算?”

“等”徐琛頓了頓,“等他們露出馬腳。”

話畢,蕭沐便往窗戶走來,沈南錦見此,急忙躲到書房另一側。

待蕭沐跳窗走後,沈南錦便回了房。

這一路,她心事重重,原來他早就知道。

可沈南錦終究不明白,到底是誰要置她於死地。

“王妃,午時了。”秋兒進屋,掀開床帳,好讓陽光能照進來。

“王爺讓奴婢叫您去前廳用午膳。”秋兒說著,便幫沈南錦穿衣。

沈南錦打著哈欠,昨日一直到天有些蒙蒙亮的時候才入睡,導致她現在困意未散。

來到前廳,徐琛與平陽郡主已經坐在桌前。

“王爺。”沈南錦行了禮,便坐到了徐琛的另一邊。

“王妃怎起這麼晚,王爺剛上朝回來,還要等你起來才用膳,真是沒一點王妃的樣子,就會給王爺添堵。”平陽郡主陰陽怪氣般說道。

沈南錦不理會,提起筷子吃了起來。

平陽郡主見她並不搭理自己,便也不說什麼。

“王妃身子可好些了?”徐琛問道。

沈南錦見他在問自己,便放下筷子擦擦嘴,說道:“勞煩王爺惦記,臣妾已無大礙。”

徐琛點點頭,也是,這都過好些日子了,也該起來活動活動。

“過段時間便是太後生辰,到時候你與我同去,你也是時候該出去走走,別總悶在府裏。”

“是,臣妾會的。”沈南錦雖這麼應著,可外麵的瘋言瘋語,她也不想聽,便這麼悶在府裏,至少清靜些。

“王妃,您怎麼還沒吃完就出來了?”秋兒跟著沈南錦出了前廳,問道。

“有些悶,出來透口氣,再說了,我胃口小。”沈南錦說道,裏頭坐著外人,還是她不喜歡的,自是覺得不自在。

“平陽郡主這些日子住哪?”

“好像是東廂房。”

是她之前住的地方,不知那裏是不是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沈南錦找了個亭子坐了下來,亭子旁邊有溪水,溪水中倒是有幾條魚兒遊著。

“秋兒,拿些魚食來。”

不一會兒,秋兒便拿了一袋魚食。沈南錦撒了些到水中,魚兒們見狀,都爭先恐後的搶著食物。

有的時候,她覺得她就是那水裏的魚,被困在這小溪之中,衣食住行皆由他人做主。她真想去那大海上瞧瞧,藍天白雲,青山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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