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除了太後,也就隻有她敢直呼溫紹的名字了,因為這是原身給她的特權。

所謂升米恩鬥米仇,有時候,特權給的多了,別人就不會認為這是恩賜,反而覺得這是應得的。

“鬆鼠鱖魚、燒鵝、白斬雞、鮑翅魚翅羹、溜雞脯……再來幾個開胃的小菜,嗯,就這樣吧,讓下麵的人加緊點。”

溫紹轉頭對著李公公吩咐道,為了處理那些破奏折,原身都多久沒好好吃頓飯了。

李公公連忙答應,見他肯好好吃飯,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

這些天來,他每天都像追著熊孩子喂飯的老父親一樣,更糟糕的是,這個不愛吃飯的“熊孩子”,還是這個朝代最尊貴的帝王,隻能小心勸著,要是執意不聽,他就……

他就沒有辦法。

這世上,恐怕隻有太後和李公公是真的關心原身的身體了吧?原身這個皇帝當得有些失敗。

被無視的阮婉芸很生氣,堵在溫紹麵前,抬頭看著他:“溫紹,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做一個明君嗎?”

“你罷朝也就算了,一醒來不想著如何彌補,還要用這麼奢侈的膳食,你知道百姓們都過得什麼日子嗎?你怎麼能吃得下去!”

她義正嚴詞。

溫紹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眼神並不是阮婉芸所熟悉的那種縱容和愛慕,而是帶著壓迫:“也沒見你少吃,倒是胖了不少。”

什麼?!

阮婉芸瞳孔地震,低頭看著自己的腰,捏了一把。

難道,她真的胖了?

阮婉芸在那裏懷疑人生,溫紹繞過她慢悠悠地坐下,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先不說這個,先說說你今早為什麼罷朝。”

溫紹冰冷一笑,手指在扶椅在輕點著,眼裏閃過一絲暗光:“你在管朕?”

阮婉芸被嚇得後退一步,而後羞惱:“我隻是在勸誡你,天子一言九鼎,你答應過我要做一個明君,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好,那朕就告訴你一個道理。”溫紹站了起來,沒有對她的愛慕之後,又恢複成了阮婉芸第一次見他時的模樣,冷酷無情的暴君,執掌天下的君王。

“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基於朕的寵愛,阮婉芸,有些事情,你別做得太過了。”帝王意味不明地輕笑一生,手指緊緊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阮婉芸眼裏俱是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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