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儀被宮人們抬進了寢殿,而此時的燕昭正單手撐著頭躺在榻上閉目養神。
元昭儀嬌羞地挪下被子看著身旁的燕昭嬌滴滴地開口道:“陛下。”
元昭儀的父親是燕昭自繼位後一手提拔上來的丞相,權力和地位遠遠不及當年的薛盧,此次入宮父親千叮嚀萬囑咐交代過,她必須得到聖上的寵愛,必須生下皇子保證母家能在前朝站穩腳跟。
元昭儀自持貌美,十分自信可以獲得聖上的喜愛,她抬眼望去是一張俊逸的臉龐,燕昭閉目養神著並不去看她,聖上生的好看。
正當元昭儀感歎燕昭的麵容時燕昭睜開了眼睛,寒冷的目光將元昭儀的全身審視了一番,元昭儀開始輕微發抖,聖上的冷冽是她沒有想過的,一時之間有些打心底裏害怕他。
燕昭隻是瞥了瞥元昭儀又閉上了眼睛,元昭儀想起父親的叮囑,隻能主動鉤住燕昭的脖子貼了上去,半晌後就在元昭儀羞愧想要退卻時燕昭伸手掐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壓在身下。
嬪妃是不能在陛下的寢宮過夜的,但是元昭儀卻被陛下留到了次日清晨。
一時之間後宮中都在議論元昭儀深得陛下喜愛,日後的前途定是不錯的。
元昭儀剛回到承恩殿,敬昭容與一眾小主紛紛上門賀喜。
元昭儀羞紅了臉愣是不願讓旁人起哄,同時她也並沒有注意到敬昭容臉上的譏諷。
鳳儀殿內,江時梨還是不怎麼開口說話,靜靜地望著窗外由燕昭親手移植過來的梨樹發呆,燕昭來時江時梨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阿梨在看什麼?”燕昭下了早朝便匆匆趕來看江時梨。
江時梨聽見燕昭的聲音並沒有回頭,隻是輕輕開口道:“倘若我留下做王後,你是否可以放過哥哥和母親。”
燕昭與她都了然於心,當初燕昭的計謀是謀劃了她父兄二人的性命,隻是因為她的攪局,僥幸救下了哥哥,如今哥哥作為北漠王,統帥北疆王軍,大權在握,朝中父親的聲望從來沒有因為父親的離去而消散,江時梨雖然深居簡出,但到底還是收到了一些消息,燕昭派重兵圍了江府日夜守護,名為守護,實為拿母親作人質罷了。
燕昭沉思片刻道:“朕自然相信北漠王和黎夫人的忠心,朕向你承諾,倘若你好好做朕的王後,日後不再猜忌北漠王的忠心,也會從江府周圍收兵。”
江時梨淡淡道:“燕昭,你這個人的承諾太輕,但現下我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能保全我們江氏一族。”
燕昭無力地握了握拳頭而後又鬆開道:“是我沒有做到對你許下的承諾。”
“你先去忙吧,我會好好做這個王後的。”江時梨轉回了頭不再看燕昭。
燕昭並沒有走開,隻是沉默地站在江時梨身後許久,久到江時梨都沒有發覺他是何時走遠的。
寒禪寺酒家中。
張雪清收到了來自北筱的一封無名信紙,內容為“燕昭謀害江原”。
張雪清本就對燕昭與老王爺一事心懷疑慮,隻是為著江時梨考慮,不再提及這件事,隻是這封信是何人送來的?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送來?
張雪清沉默良久,酒樓今日在他的安排下停止營業。
片刻後門開了,進來一名身披鬥篷帶著鬥笠的男子。
那男子取下鬥笠露出真容,竟是北筱君主李堯天。
“張大人久仰。”
“見過北筱君主,”張雪清甚是驚訝,但是很快穩定下來。
“北筱君傳給我的密信是什麼意思?”
李堯天笑了笑道:“張大人明明也有疑心,否則怎會在我北筱王宮安排暗衛竊取信息?”
說罷便將懷中的信件掏出擺在張雪清麵前。
上麵赫然是燕昭與李堯天的往來信件,燕昭很是仔細,信件來往不多,隻有一封,上麵寫著“停止行動,我於四日內趕到北疆。”
李堯天又道:“我知道你早已對燕昭起疑,隻是礙著江原女兒的意思,並沒有提及,倘若江時梨已經知曉了呢?”
張雪清心下一驚,江時梨是如何知曉的?本在他的安排下,江時梨應該是以為薛盧才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