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聽你的……”
“把門打開放我出去。”
他現在倒是言聽必從,快速幫我把門打開,直到我出了房間他才緩緩走出來。
“春梅,你怎麼來了。”胖二應聲。
我循聲看去,身後沒人,中了他的計,我剛回頭,他朝我衝過來,一把搶走我手裏的刀。
“跟我玩兒,你嫩了點。”又將我摟進懷裏,肆意妄為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被逼到鐵門上,一陣警笛聲傳來,我朝著胖二大笑一聲。
“你跑不了了。”
我扯著他握刀的手,身體往前一靠,腹部緊緊靠在刀尖上。
“胖二,你毀了喬家,現在,我如數奉還。”
他凶煞的麵孔,刀子在他手裏卻顫抖得厲害,我雙手放在他的手上,一用力,刀尖朝我腹部捅進去,他嚇得渾身顫抖。
“喬安然,你瘋了吧。”
我沒鬆開手,更用力地將刀子進得更深。
“胖二,我用我的命,堵你坐穿牢底,怕了嗎?”
敲門聲掩蓋了一切聲音,我忍著疼痛將刀子拔出,鮮血染紅胖二捏著刀的雙手,他不停地顫抖,我伸手往後打開鐵門,一群警察如約而至。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耳邊嘀嘀咕咕,一群人在眼前晃來晃去。
“阿爸,阿媽,春媽……安然來了……”
……
我想,我是到了天堂,光著腳丫在一條林蔭的小路上,一直找,一直找,怎麼也看不到他們。
“呈俊,呈俊……”我伸手去抓,卻怎麼也抓不到,他連頭也不回,一直背對著我。
我睜開雙眼,肚子上疼的難受,眼前穿著白大褂的人,把我緊緊摁住,嘴裏說著:“趕快摁住她,別讓她亂動。”
隨後,一旁的男人朝著我的手腕打了一針,沒多時,我的眼睛怎麼也睜不開,沉重得很。
再次醒來,四周像是被禁錮住的牢籠,我搖晃著鐵窗,無聲無息的世界,好像沒人能聽到我的喊叫。
玫瑰花開了嗎?一陣清香撲進鼻腔,掩蓋了消毒水的味道,耳邊響起的哭聲把我拉回現實,樂樂的小臉蛋湊在我眼前,暖暖的小手在我臉上劃來劃去。
“安然,你總算醒了。”春梅哭紅了雙眼。
傻定湊過來,手裏拿著顆糖果。
“安然,給,你最愛吃的糖果。”
我朝他笑笑,我居然沒死,肚皮隱隱作痛,感覺四肢都不敢動彈。
“胖二呢?”
“胖二被抓走了,他還涉嫌一批走私貨,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聽說他握著那把刀,一大個人都被嚇得傻傻呼呼的,一直喊著‘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個月,不知道那會兒的勇氣哪裏來的,抱著生無絕戀般的態度,想與胖二做最後一次較量,喬家一直勢單力薄,阿爸阿媽老實巴交,才會被一直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