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保安然周全,護安然無恙(2 / 2)

聲音再次傳來,我確定不是夢。

“雲姨,你沒事吧!”

我朝樓上喊著,樓上瞬間又安靜了。

“啪……”

什麼東西又落在地板上,生怕雲姨出事,我也管不了那麼多規矩,跨著大步就衝上樓。

眼前狼藉一片,書架上的書滿地是,還有那隻插滿百合的花瓶,碎得一地。

雲姨癱坐在書桌一旁,頭發淩亂,顫抖的手慢慢地將香煙放進嘴裏,臉上還有兩道深深的淚痕。

“雲姨。”

她轉頭,目光呆滯,完全換了一個人,沒有了妖嬈的姿態,臉色蒼白無力,嘴唇都是顫抖的,連那支香煙都很費力地吸著。

我走近蹲下身,她呆滯的目光裏泛著絕望,一手在胸口,輕輕來回撓著。

“我這病,恐怕好不了了。”

她斜眼看了下我,輕輕吐出煙圈。

“他把我折磨夠了,偏偏還留下他的種,留就留了,偏偏又是跟他一樣的惡魔。”她咬牙切齒,無從宣泄她心裏的怒火。

這個惡魔,恐怕說的是他的孩子,她一氣之下,撓著胸口的手往頭上抓起一撮頭發,緊緊拽在手中。

“雲姨,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不要折磨自己,”我將她的手從頭上拉下,頭發更加淩亂不堪,“不要用他傷害你的方式去傷害自己。”

或許她還有一絲冷靜,頭慢慢地靠近我,埋進我的懷裏,我擁住她的身體,身體冰涼寒顫。

“雲姨,別怕,我陪著你,我們上床吧,這地板怪涼的。”

她沒有拒絕我的提議,隨我的攙扶站了起來,身體的虛弱讓她整個人毫無精神可言,微曲的背,沉重的腳步,全靠我的力量支撐著。

她落在床邊,呆坐幾秒鍾,又輕輕地將那雙無力的腳也抬起上床,她轉身一倒,側身掩進被裏。

我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看著一地的雜亂,可見,雲姨剛才有多生氣,破碎的花瓶渣子被燈光照的閃閃發亮,四處可見,我撿起地上的書一本一本放回去,所見之處,或深或淺像被染上了鮮紅的顏色,我蹲下查看,是血跡,從書桌前通往臥室,一路都血跡斑斑。

身體隨之一怔,我起身跑進房裏,我將被子輕輕一掀,她縮卷著身體,膝蓋與胸口相碰,細看,身體仍然在顫抖著。

那雙受傷的腳底,還有鮮血滲出,灰黑的床單被血跡染得顏色更深,確認她受了傷,我折身跑下樓,提了醫藥箱上樓。

她一直在抗拒我給她做包紮,我把手伸去,她卻把腳整個地縮在被子裏,我越拉,她越躲。

“雲姨,你再不讓我包紮,我可真不管你了。”

軟的不行,我就用硬的治她,一句恐嚇,她乖乖地將雙腳伸向我。

“包紮了還是一樣要留疤。”她微轉身體看著我,目光比剛才好了一些,多少有點光芒。

“疤痕在腳底,誰也看不見。”

我打開醫藥箱,發現多了幾支創傷膏,而且日期都是最新,忽然覺得,雲姨這是替自己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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