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陽偷偷躲了起來,偷個懶,一整天都陰沉著臉,蔚藍的麵目變得灰沉沉。
我對新家也適應了,晚上不再失眠,早上按時起床,每天都有雲姨準備的早餐,我已經完全拋開顧慮,與她共在一個屋簷下用餐了。
而且,她變著花樣地做,一會兒包子,一會兒餃子,大概是我說的那句話讓她放在心上了。
今天破天荒地準備了豆漿,油條。
隻見她胸前圍著鮮豔奪目的花圍裙,鍋裏正炸著油條,有模有樣地操作著。
“趕緊吃吧,趁新鮮。”
她聞聲轉頭,指著桌上的食物。
“雲姨,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看不出,她一個妖嬈多姿,風情萬種的女人,係上圍裙秒變一個巧手慧心,賢良淑德的女人。
“隻要你說得出,我便能做得出來。”
她一臉得意洋洋地端著一盤油條走到桌前。
看著這對黃金搭檔,我饞的口水止不住。
“要吃我做東西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但吃到我做的東西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她一番說辭讓我竊喜,“那我也是不一般的人咯,可如何才能成為那個不一般呢。”
她若有所思地將一根油條放進嘴裏咀嚼幾下,慢吞吞地開口:
“那得看心情,就比如你,來得正是時候,恰巧與我合拍,自然就可以給你做吃的,你之前的兩個女生,真讓人上頭……”
她臉上突然大寫著不樂。
“一個簡直無法無天,違約不說,大半夜地直接把男的帶回來滾床單,另一個不聽招呼,整天對二樓好奇得要命,非往樓上跑……”
她這一說,事態如此嚴重,所以她的古怪,出自那些違約人的口,原本是她們違約在先,到頭來給她扣上“古怪”二字。
她拾起桌上的煙盒,取出一根點上,眉頭微微皺起。
“所以,她們兩個在我這兒不超一個月,那房間所有被用過的東西我都讓人扔了,房間裏你眼睛所及之處,都是嶄新的,包括那麵牆。”
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縷韌性,青煙直在嘴邊上騰。
她眉眼盯著我,“好吃嗎?”
“好吃,雲姨有做大廚的潛質。”
這對絕味的伴侶口感順滑,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你不想知道她們倆違約的後果嗎?”一口青煙吹向我,我直接被青煙嗆得咳嗽不止,嘴裏的食物也一並咳出來。
我慌忙收拾桌上的東西,臉被嗆得漲紅,而雲姨卻在一旁笑的前俯後仰。
我低頭的瞬間發覺,這不是她常抽的那種煙,包裝不一樣,包括夾在手間的樣子也不一樣,這種是短粗的,原來的像手指般修長。她笑的並不暢快,收住笑聲那秒鍾,眼裏泛著淚光,當我驚訝地看著她時,她眼裏打轉一圈。
“換了新煙,真他媽難抽。”
說著,煙被掐滅在煙灰缸裏。
“確實,真夠嗆人的。”
我把桌子收拾一番,看著食物卻沒有了食欲,她也沒有再動桌前的食物,繼續盯著我看。
“安然,這樣的我,你會感到害怕嗎?”
“不怕,我見過比你更可怕的人。”我斬釘截鐵地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