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顏一臉的呆愣,不知所以。
“原因就是彌子瑕曾把自己吃了一口的桃子給了衛君。即使是再大的恩寵,隻要一失去就會丟掉性命。你怎能保證,這個故事的結局不就是你的以後的結局。”
華顏似乎有些動容,卻不曾加以反思。因為她堅信,陛下的愛是可以天長地久,生生不息。
麵對南允姝,她滿是不屑。“或許會那樣,可你不要忘了,如今風元的國母是華顏的。所以,你若再次出現在國母的位置,本宮會以國法處置你。你聽明白了嗎?”
南允姝嘴角抽搐,淚眼朦朧地看著她,無言以對。
看著她說了那麼多的大道理,最後還是被自己的一句話完美反擊。華顏打心底有些蔑視她,不再於她多言,轉身離開。
華世清如願當上國丈,重返府邸。看著昔日破舊的府苑,如今煥然一新。心裏別提有多得意,五年的流配,終是沒白受罪。寶鏡,雖然你沒能跟肅王爺修成正果,但為父終究了了心願當上了國丈。通過顏兒,我仿佛覺得是你當上了皇後,欣喜萬分。
深夜,南德鴻還在書房為南允姝複位操勞著。這時,門外傳來響動
,他頭也不抬地問:“是安師傅嗎?”
話音剛落,門被人一腳踹開,神氣十足的華世清負手走進來。
“是你?你不是發配了嗎,這三更半夜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南德鴻驚詫地看著他。
“我有東西要給老爺您看,所以特地登門拜訪。”華世清說著走近,將手裏的布帛揚在南德鴻的麵前。
“這是陛下的禦筆。特封市井商人出身的華世清為國丈。”他的一本正經隻堅持了幾秒鍾,隨即俯身大笑,小人嘴臉一覽無餘。“哈哈,不知您感覺如何?風元第一名門望族出身的南德鴻跟一個窮做買賣的廂官華世清,居然平起平坐。您感想如何啊?”
南德鴻怒瞪著他,氣的臉是青一陣白一陣。“憑著一紙禦筆,就沾沾自喜以為能跟老夫平起平坐,除非你重新投胎!否則,你將永遠都無法逾越身份這條鴻溝。你那個因為身份有別而死去的女兒,你該不會已經忘記了吧?”
說到華世清的痛處,他那暴躁的脾氣,一發作掀翻了南德鴻麵前的書案,惡狠狠地對著南德鴻道:“就因為那個死去的女兒,我才能好好地活到今天。即使不用重新投胎,隻要財物便可得到的就是身份。隻要有權力,便可充分享受的就是身份。我一直,很想把這個告訴給我的女兒。”
南德鴻犀利的眼神回視他,猙獰的麵部異常的可怖。“你以為你這樣做,真的能改變什麼
嗎?終使你費盡心機,你能成為真正的國丈嗎?”
“嗬!真正的國丈又有何難?在風元,隻要陛下降一道旨便可。你這個魔鬼,殘忍的殺害我的女兒還處處打壓我。可最終,我那低賤的血統還是成為了陛下的皇長子,國家的皇太子。他很快就會繼承大統,不是嗎?”
“那並不等於已經繼位。”
“不對不對不對,一定會繼位的。有著我低賤血脈的那個孩子繼位以後,像你這樣,整天把高貴血統掛在嘴邊的惡魔,就隻能向那個血統低賤的孩子,俯首稱臣,唯命是從。怎麼樣?向那個血統低賤的孩子唯命是從的感覺,也一定很爽吧。”
“哼~”南德鴻冷笑,滿眼的不屑一顧。“但是,往後的日子多如牛毛,流著你的血的那個黃毛小兒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有誰知道那段時間會發生什麼事。”
“也是也是,那個孩子還剩下大把大把的時間。所以,我這就來幫你結束你那多如牛毛的日子,知道了沒?這樣的話,那個孩子的未來也會平坦許多。”華世清笑的猥瑣,?人。
南德鴻直視著他,眼睛不曾眨一下。
“郎七。”
“是。”候在外麵的郎七聽到華世清的聲音,帶人持刀進來。
華世清站直了身子,笑的更歡了。與郎七他們交換了眼神,負手走出南德鴻的書房。
他的目的是要郎七解決了南德鴻的性命,卻不知他流配的這五年,他曾經的
手下已經脫胎換骨,心移他人。
華世清走後沒過多久,郎七架在南德鴻脖子上的劍,就收了回去,絲毫不曾傷他半分。就連南德鴻都在疑惑,本來是要殺自己的,怎麼會突然又放了自己。不過,他堅信這不是華世清的注意。
華世清因為過度興奮,忽略了手下人的忠心。導致了他漸漸開始孤立無援,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