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呀,是皇子就是皇室的喜事。”南允姝紅著眼眶,萬分失落。
夜幕降臨,和雅居的庭院內站滿了等待著的宮人侍衛。夜瑾默來來回來踱著步子,嘴裏不停地吐著氣,心裏在祈禱她的安全。
苗依晴匆匆進來,看到血腥的一幕,忙移開視線,垂下頭去。“還沒到嗎?”穩婆朝她問。
“已經派人去了,可還沒有……”
“娘,娘。”
另一邊,因為華顏的關係,右派的大臣無法安穩地待在自家府中安享晚宴,卻都等候在議事廳內,時刻關注著後宮的動態。
“這麼晚了,大家還不各自回去。真是個偉大的女人啊!”袁湘平從外麵進來,極不滿地嘟囔著,在空位上坐下。
南德泓手倚著頭,斜靠著正位上,心裏七上八下直發慌。
“當然了,根據歆妃生下什麼,整個朝廷即將動搖呢。”挨著他的吳盧生接道。
袁湘平一下慌了,忙對著南德泓說:“中書大人,如果她真的生下的是皇子,可怎麼辦。”
對麵的趙靖源
隨口說:“現在看陛下的意思,隻要是皇子,估計就會冊封為太子。”
聽著他們一言一語,說著無關緊要的話,南德泓沒來由的生氣。“怎麼會是太子,皇後現在年紀尚輕,就能隨便冊封太子呀。”
袁湘平道出事實。“可現在的局勢卻是那樣的呀。”
南德泓神情嚴肅,喝道:“不能出現那樣的事情,即使出現,也要絕對抗爭,阻止發生。後宮生下的皇子就要封為太子,太不像話了。”
趙靖源淡然地說:“現在的陛下可不是以前的陛下了,比任何一代陛下都更可怕,而且得到了民心所向,應該不容易按我們的意思辦呀。”
南德泓疼地站了起來。“我去一趟皇後殿。”
“哎……”趙靖源見他出去,隻能幹歎氣。
劉氏的轎子在進入宮門的時候被南德泓的人攔下。
“誰的轎子,這麼晚了還要進宮。”
“是歆妃娘娘的母親。”
“那不就是寧大人家的女婢出身嗎。”禦史說著朝著轎子走來。“一個賤民竟然敢坐著禦轎進出宮門,還不快給我下轎。”
抬轎子的紛紛撤到後麵,緊接著侍衛衝到轎前將轎中的劉氏硬拖出來。
“為什麼要這樣。”劉氏癱在地上,不解地看著那個極為得意的男人。
禦史笑得更加肆意妄為。
“現在沒有時間了,歆妃娘娘正在生產,我得快點過去看看。”劉氏欲抓住最後的希望,不想那禦史本根本就是故意。“哼
,歆妃的娘就是娘罷了。身為賤民,居然敢坐臣官夫人才能坐的轎子裏,你這是違背了風元的綱紀,應以叛逆罪論處。”
“你們這些人、”劉氏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就算卑賤也是接到陛下的命令進宮的,侮辱我就相當於侮辱陛下和娘娘,怎麼會如此無禮。”
禦史獰笑著朝她近了一步,問:“你說我侮辱了誰?身為賤民,竟然敢仗著陛下威脅我,來人,把轎子燒了,把轎夫痛打一頓,趕出宮外。”
“是。讓開,讓開。”
劉氏欲阻止,被侍衛強行推倒。
“不可以,不可以啊。”劉氏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轎子被火吞噬,她哭著,喊著,仍是無法挽救。
侍衛將那抬轎子的轎夫,亂棍打了一通。
這時候,碰巧苗依晴過來,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呆住了。半響,轉身跑了回去。
就在夜瑾默心急如焚之際,苗依晴跑了回來。
“苗掌事從哪裏跑回來,怎麼不伺候你家主子。”
苗依晴噗嗵跪了下去。“陛下,請殺了奴婢吧。娘娘的母親在宮門口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夜瑾默狠瞪了她一眼,抬步朝著宮門而去。
一到那裏,就被眼前發生的事,氣的火冒三丈。“你們在幹什麼!”夜瑾默一聲嗬斥,侍衛停了手,仍愣在原地。
“朕在問你們在幹什麼!”又一聲,夜瑾默淩厲的眼神射向那囂張的禦史。
他見到夜瑾默,頓時焉了下去
。“陛下,國法規定,賤民在宮裏是不能坐轎的。”
“所以,你把歆妃的母親從轎子裏拖出,還把轎子給燒了!”
“請陛下痛斥。可是賤民是不能坐轎,這是國法。所以,臣是以禦史的身份來用國法處理這件事。”
夜瑾默的臉早已鐵青的可怕。“可是,今天這頂轎子是朕親自派出去的,明明知道還這麼做嗎!”
“陛下,臣是按國法……”
“閉嘴!朕因歆妃生產,親自派了轎子。一旦生下皇子,那她就是皇室的恩人,朕的嶽母。侮辱歆妃的娘,就相當於侮辱朕。”
“陛下,臣不是那個意思。”禦史忙著解釋,可惜一切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