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斥,並未對華世清起著任何懼怕。反而,更加肆無忌彈。“大人,小的隻是聽了傳聞而已,又有什麼罪過呢?傳言早已在皇宮裏傳開,陛下還親自開堂審訊呢?所以,大人您才如此急忙地……”
南德泓瞪著他,恨不得立刻讓他從眼前消失。
華世清獰笑:“您本來就心氣不順,小的真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請您慢走吧?大人。”
“哼!”南德泓甩袖,氣憤離去。
見其生氣,華世清更加的得意了。
鳳鸞殿,南允姝來回踱著步子,擔驚受怕。見許嬤嬤進來,拉著她就問:“歆妃,歆妃怎麼樣了。”
“聽說還在徘徊於鬼門關之外。”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奴婢惶恐!”
“看來本宮得親自去看看了。”南允姝說著就要出殿。
這時,殿外傳來:“國丈到!”
父女相見,南允姝懸著不安的心,並未得到多大的安慰。
“怎會鬧出此等醜事?”
南允姝愁眉不展:“我也不知道。外麵送來一批上好的蓮葉,歆妃也向我建議,所以我就帶到了陛下那裏。”
“你是說歆妃向您建議過嗎?”
“是的。”
“看來是歆妃謀劃了此事啊!”
“謀劃此事?若那樣的話,受傷的應該是女兒或者陛下,她怎能讓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呢?”南允姝極是不解。
“這可真是怪哉。”
“據我所知,那日有禦膳房的宮人在對接時,並未及時對接。”
“
那難道真是有什麼陰謀嗎?太可怕了,竟然有人做出如此可怕之事。”
“更不好的是,本次的主審管是寧保林啊!”南德泓歎氣。
“寧保林,他不是歆妃那邊的人嗎?”
“是啊,此事讓人甚為介意。皇後娘娘,臣要確認一件事。”
南允姝抬眸看著南德泓,心裏直發怵。
“娘娘,您肯定與此事無關吧?”
“父親……”南允姝心裏一陣酸楚,都這個時候了,最親的父親還在懷疑她。
見她不說話,他才稍稍放下心。“臣隻是擔心而已。畢竟咱們與華氏結怨頗深。”
尚方司的院子裏,慘叫連連。寧保林端坐在正前方,看著一眾正在受刑的宮人。半響,站起身。“停!”
侍衛才停止,立在一邊。
“你們還不從實招來,到底是誰在陛下食用的宵夜裏下了毒。”
“奴婢真的不知道是誰指使了此事,在烹製的過程中,奴婢倒是離開了片刻,除此之外,再無可供之詞。”說話的正是昨日奉命做糕點的宮女。
沒有得到答案,寧保林異常憤怒,顫抖著手指著她們嗬斥:“等什麼呢,還不繼續行刑。”
又是一陣哭叫連連,彌漫著血腥味。
夜幕降臨,夜笙歌再一次踏入和雅居的庭院,卻隻默默地看著哪所宮殿,移不開腳步。因為他知道,那裏麵有她更需要的人在陪著她。
三日後,華顏蘇醒,多人因她下了大獄。倚在床頭,未施粉黛,卻越發的楚楚
可憐,猶記幾日前,華櫻來宮,眼神不覺黯淡了幾分。
“這是叔父讓我送來的藥,聽說服後會吐血,暫時讓人昏迷不醒。不過,您能平安無事地蘇醒過來嗎?”
“我得試試。這世上哪還有不賭上性命,就能實現的事呢。”
“叔父說過,此事要瞞著下人,這世上知道此事之人隻能有叔父還有歆妃娘娘。”
“當然要如此了。就算不能畢其功於一役,多試幾次總能摧毀掉的。在我兒降生於世之前,若不能除掉南氏,我就無法得到任何東西。”
皇後娘娘,你知道嗎?那個位置從你一出生就可以坐上去的。然而,我卻要為了能擺脫低賤的身份堵上自己的命。皇後娘娘,我們雖然有緣,卻似乎是無法共處一室的孽緣啊!
事已至此,我無法退縮。既然要試,我就要一試到底,看看盡頭在何處。不到盡頭,我絕不回頭。
“娘娘,你不再躺會兒?”一麵生的宮女端著藥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是誰?依晴呢?”華顏雙眼無神地動了動,整個人看起來懶懶的。
“奴婢是琪兒,依晴姐姐剛熬好的藥,叫奴婢喂娘娘服下。”宮女看起來乖巧伶俐。
華顏微閉了閉眼,挪了挪身子,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陛下呢,現在什麼時辰了。”
“現在是辰時,陛下已經三日未早朝,現在應該在禦書房。來消息說,晚點來看娘娘。”琪兒扶著華顏坐起,端起
湯藥,揚了揚,吹涼才喂到她嘴裏。
華顏安安靜靜地喝藥,腦子裏卻想著鳳鸞殿的那位主子。
鳳鸞殿,南允姝得知華顏醒來,喜極而泣。“歆妃醒過來了,真是萬幸啊!本宮生怕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真是心急如焚。本宮得趕緊去歆妃那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