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也是同樣的想法，剛才一直在談論此事。”南允姝打破僵局，為她換回麵子。
夜瑾默卻將導火線對向了南允姝，語氣生冷強勁：“那母後知道歆昭媛懷孕之事，卻依舊?撓克?錇硪皇攏??哺嫠唚懍寺穡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沉默良久的南馨說話了，眼神卻還是不敢正視夜瑾默。
夜瑾默不理會南馨，直接質問南允姝：“你休想佯裝不知，朕來之前早就調查清楚了。”
“陛下，您且聽母後一言，其實……”南馨欲解釋，被南允姝搶過一步，說：“陛下，母後和臣妾剛剛才知道她懷孕。不過，即使提前知道，應該也不會有何變化，沒有什麼可以超越皇室的法度。對於落馬一事，還真是讓人遺憾。”
夜瑾默邪笑。“法度？嗬！好啊，皇後和朕在想法上的差異，就是分隔你我之間的壁壘。”
南允姝抬眸，無辜的眼神注視著夜瑾默。
“比起人，先追究什麼法度，這可真是……”夜瑾默氣結，說不下去了。半響，冷笑，斜視南允姝，認真說道：“朕來找皇
後是有一事相求，你作為後宮之首把歆昭媛的品階提到妃位。”
“陛下。”
“陛下”兩人同時驚呼。
南馨強烈製止：“那賤種怎能坐上妃嬪的位置，即便陛下再寵她也不能把一個從未誕下皇嗣的女人封為妃嬪啊！這可是古今未聞的事啊！”
“古今未聞的事？母後您不也做過了嗎？”夜瑾默憂傷的望著南馨，滿眼都是諷刺。
“哀家做什麼了。”南馨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歆昭媛無異於誕下了皇子，您還要孩兒親口說下去嗎！”
“陛下，你這叫什麼話。”
“您知道孩兒現在忍著多大的憤怒嗎，母後惹出了多大的事情，又該付出多大的代價。”
“陛下，那是……咳咳……”
“母後……”
“母後做的事情，朕並非不知道；朕若責備母後，從而引起紛亂，朕怕最後又會殃及歆昭媛。所以，朕才不得不忍。”夜瑾默強忍著怒火，淩厲的語言，讓南馨徹底地崩潰了。“哀家知道了，會照辦的。”眼淚順著不再年輕臉頰默默流下。這一刻，夜瑾默覺得眼前的母後也是那麼脆弱，但還是狠心離去。
南馨伏倒在桌子上，劇烈地咳嗽起來。南允姝一麵給她順著背，一麵朝著殿外喊道：“快傳禦醫，快！”
夜瑾默踏著濃重的夜色，踱步走在宮廷禦道上，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和雅居的庭院外。頓住腳步，想起前一夜，她對他說得話，讓他心上一痛
。抬步進了庭院。
南允姝因為太後的突然病倒，疾步追來夜瑾默的腳步，才到和雅居的庭院外，就看到一黃一白，立在欄橋上對視著。南允姝忙退回暗處，將自己隱匿起來，不被發現。
“陛下，你來了。”華顏著一身白衣立在月光下，猶如仙子一般，純淨美好。
“現在似乎是該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承諾？您指什麼承諾。”華顏睜著晶亮的眸子，疑惑。
夜瑾默望著她，鄭重其事說：“並非根據國家和風俗的不同而規定，而是隻要洗幹淨就能把卑賤的身份也洗成潔白的服飾。那件衣裳，現在是時候送給你了。”
華顏似懂非懂。“陛下，您說這句話……”
“為朕生下皇子吧，那樣朕就給你做兒時承諾過的那件衣裳、”夜瑾默頓了一下，麵上掩飾不住的欣喜激動。“歆妃。”
“陛下是說歆妃？”
“從這一刻開始，華顏就是這後宮唯一的妃嬪——歆妃。”
華顏眼眶已經噙滿了淚水，是喜悅的，是驚訝的，是苦盡甘來的。
“朕接下來要說的話，隻有在你生下皇子之後，才能實現。如果你能為朕生下皇長子，那個孩子也將繼承皇位。”夜瑾默認真說完，微笑著伸出一個大大擁抱的姿勢。
“陛下。”華顏呢喃，梨花帶雨，撲進他的懷裏。
不遠處觀者的心在這一刻，嘭地碎了。南允姝一動不動地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看著兩人抱在一
起的畫麵，眼淚刷地掉了下去。忍著心裏上的創傷，回了長壽宮。
夜瑾默從和雅居離開後，華顏直奔鳳鸞殿，卻沒見到南允姝。返回的途中，碰上了正氣衝衝的南允姝。
“昭媛。”南允姝有些意外在這裏碰到她。
“我不會再坐以待斃了。”華顏美眸中透著狠厲。
“什麼？”南允姝一片迷惘。
“這次，我懷孕，你真的不知道嗎？”華顏微抬著下顎，傲慢質問。
南允姝咬著嘴唇，低眸想了一下，弱弱地說：“本宮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