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秀美微蹙,夜瑾默心疼地問:“怎麼了,擔憂什麼。”
華顏美眸眨了眨,略為難地說:“已經發布了國婚,現在下旨冊封別的女人會引起風波的。而且我的出身,也會讓陛下處於困境。我不想讓陛下處於困境。”
“朕的女人,就是天子的女人,誰敢談論出身。”
“不需要冊封,隻要能待在陛下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夜瑾默癡迷地撫摸著她那傾城的臉蛋,寵溺地說:“朕會派人過來,到時候一起進宮吧?”
“陛下。”華顏感動,主動擁抱夜瑾默。
“可是,顏兒……”夜瑾默緊緊地抱著她,嗅著她獨特好聞的發香,喃喃道:“你還記得小時候,要讓你成為他妻子的少爺嗎?”
“恩?”華顏不解。
“陛下。”門外突然傳來餘飛的聲音。
兩人這才不舍地分開,夜瑾默隔著門問:“什麼事?”
“有傳信說,太後娘娘生命垂危,請您速速回宮!”
華府,不僅南允姝不能入睡,就連南德泓,華世清都在為這件事操心。
明湘苑,上等房客裏。南德泓約見
了市井上的地痞,來為女兒太會公道。
“因為覺得你正合適處理這件事情,所以才叫你來的。”南德泓坐著喝著酒,那市井地痞卻是跪在地上。
“做買賣長了,有的時候也確實需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請您盡情使喚我吧!可是,她要是一直住在鎮國侯府,那……”“你隻要照辦就可以了。”南德泓將酒杯放下,瞥了他一眼。
那地痞自知說錯話,忙急著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會好好處理,讓她再也無法看到明天的太陽。”
他們的談話被外麵的流香聽得正著。此刻,她的手裏正端著準備上的菜,卻轉了方向去了華世清所在的燕閣。
流香本就是華世清花了大價錢收買的細作,專門留在明湘苑探聽一切關於朝廷,關於兩政的消息的。
流香將所聽到的,如數告知華世清。卻換來華世清疑問:“就說了這些嗎?”
流香點頭,華世清伸手持起一杯酒,飲下。然後自顧自地說:“不能賣酒,你的酒坊也麵臨危機了吧?”
流香努努嘴,滿臉委屈。“是啊,下了禁酒令,除了賣一些米酒和大米釀造的酒以外,燒酒就隻能賣那麼一點點,隻能糊口。”
華世清隻笑笑,不說話。
流香又道:“話又說回來了,若是鎮國侯的事,作為廂官這個罪名不小吧?那得迅速采取措施啊!”
華世清不接話,仍是笑笑。
夜瑾默回到宮裏,天已大亮。到長
壽宮時,李嬤嬤正在服侍南馨喝藥。
“母後,您為何如此嚴重了。”夜瑾默又驚又荒。
“剛剛度過了危險的關頭,幸好沒事了。”李嬤嬤將藥碗交給了身邊候著的宮女,對著夜瑾默說道。
南馨盤伏在床榻上,虛弱地問:“陛下,您剛才去看她了嗎?”她當然指的就是華顏,南馨對華顏的恨無形中又深了一層。
夜瑾默垂眸,無奈:“母後,孩兒喜歡……”
“哀家不允許!”
“母後,古今哪個帝王不愛女子,您為何不同意華宮人?”
“不同意的理由何止一個啊?據說,她是賤出,並且還是左派那邊的人。很明顯,她就是左派指使來迷惑陛下的。”
“就因為這個,您就將她趕出宮外嗎?而且,她原本好端端地待在皇叔的府裏,您甚至還欺瞞說是她逃到了伊烏。”
“哀家也是無可奈何,才那麼做的。陛下若要與她在一起,那就等於是毀了江山社稷啊!況且,她還是受左派指使,有預謀地接近您,朝廷裏也會鬧得腥風血雨。”
“母後,華顏她從未迷惑朕。是朕一直迷戀她,而且她還沒受任何的冊封,您怎麼可以如此說她呢?”夜瑾默語氣裏,明顯地生氣了。
南馨蒼白的臉頰顯得很痛苦,嘶聲力竭:“您怎麼可以在母後麵前,這麼袒護那個賤人。哀家到底是為了誰才熬到現在,陛下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除非是哀家入土了
,否則她是絕對不能再進宮。”
聽著母後對她如此不堪的話,夜瑾默無奈地閉上了眼睛。這個國家一日不統一,一日就讓朕不得清閑。不僅要應付後宮,還要時刻警惕朝政上那些虎視眈眈的眾臣。真是身心俱疲啊!
夜瑾默緩緩轉身,托著沉重的步伐,不顧身後重病的母後,執意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