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顏看了她一眼,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是的,我就想當一個這種火花,反正人生隻有一次,還不如放出燦爛的光芒,再消失在世界上。”說完,抬頭看著夜空,驕傲地笑了。
南允姝鄭重地看著她,對於她這樣的想法,她無力反駁什麼。再怎麼也不過隻是一介平民女子,怎麼也比不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千金。
煙花再美,也不過過眼煙雲,稍縱即逝!
次日一早,夜瑾瑤興高采烈地跑到鳳儀殿,向南後述說著,昨夜發生的事。南後一聽到,太子跟一女子在一起,便好奇不已。“到底是跟誰在一起的?”她自言自語,一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夜瑾瑤出主意:“母後,要不趁此機會把您中意的秀女叫進宮如何?”
南後苦惱:“不行,大臣們又會說閑話的。”
夜瑾瑤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猶如溪水般清澈。她激動地一把抓住南後的手,嚷著:“沒關係的母後,就以我無聊為借口召
進來不就行了嗎?”
南後笑逐顏開,愛憐地撫著夜瑾瑤的鵝蛋臉,寵溺地說道:“是啊,我的公主說的對。”
夜瑾瑤,是她在太子六歲之時生下的女兒。仁帝初即皇位,龍顏大悅,親封安平公主。寓意:國家太平,人民安樂,國泰民安享太平。
東街華裳館,突然來了一群地痞流氓,進屋就開始亂踢亂砸,嘴裏叫喊著:“欠債還錢。”
“欠債了就該還錢。”
“還錢。”
“還錢。”
彩兒和那些做衣裳的下手都嚇得躲得遠遠的,誰都不敢上前製止。
這時,華顏從外麵回來一進門看到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朝他們質問:“你們在幹什麼!”
“顏兒”彩兒見是華顏回來,忙跑到她身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華顏拉著她不明所以地問。
彩兒惶惶不安,小聲說道:“之前,我們辦宴會的銀兩,是從印子錢那借來的,可誰也沒想到宴會會泡湯。”
華顏頓時麵色難看,焦急不已。“為何不早說。”
彩兒擔心地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等著收錢的人,華顏咬咬唇,狠下心朝他們說道:“錢會馬上還清的,請你們先離開。”
領頭的男的,麵相凶惡,環抱於兄,悠悠說道:“離開當然會離開,但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離開。”剛說完,他的另一些部下就舉著火把衝了進來。一時嚇得屋子裏的女人,大喊大叫,亂躲亂藏。
看著那些熊熊燃燒著的火苗
,華顏腦子裏突然閃現當年倉庫失火房梁掉下砸死師傅的一幕。“不要!”她驚叫了一聲,蹲在地上,不停地粗喘著氣。
彩兒趕緊上前安撫,朝他們吼道:“你們趕緊把火拿開,不是說了會還錢嗎!”
華顏緩了緩神,起身跑到櫃台,打開盒子從裏麵拿出一樣東西,扔給他們麵前的地上。
領頭的男的蹲下身子,撿起打開看了一眼,驚訝地抬頭看著華顏。
華顏怕他不相信,又重複著:“是這裏的地契,是我的命脈,還需要其他的嗎?”
那些人拿起地契,才魚貫而出。
看著再一次被砸亂的屋子,華顏憋著委屈,不讓懦弱的眼淚流下。彩兒陪著她在街上走著,看著她麵色慘白,彩兒擔心地問:“還那麼害怕火嗎?”
華顏嚶嚶回答:“恩,現在還是害怕。喘不上氣,全身發抖。”她說著,長出了一口氣。
前麵的告示牌圍著很多人在看,她們走近一探究竟。彩兒不識字,墊著腳問華顏:“是幹什麼的?沒有畫像,看來應該不是要通緝什麼人。”
華顏看了一會兒,說道:“軍器監要從民間接受甲衣的供貨。”
彩兒聽了,撇撇嘴:“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不過我們也不能製作士兵們穿著的甲衣呀!”
華顏一直在思考,好一會兒,似想起什麼,對著彩兒說道:“我去個地方,你自己回去。”說完,不待彩兒答應,她已經轉身跑了。
華世清正
在後院練習捶丸,看到華顏風塵仆仆地跑來,頭也不曾抬一下。華顏默默走近他,開口:“能不能借我點印子錢。”
華世清淡淡說道:“上次還說要去伊烏,現在來此要借印子錢,擔保呢?”他不緊不慢將丸子打進洞裏,才站直了腰,看著華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