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聽到是華顏的聲音,轉身笑容僵在臉上。半天才支支吾吾:“哦,呃,是,是本王來做衣裳。上次不是跟顏兒小姐講過嗎?我需要做幾件新衣裳。”
“那好,彩兒。”華顏轉向還在掩嘴偷笑的彩兒,說道:“幫王爺量下尺寸。”
“量什麼尺寸?”夜笙歌一臉的迷茫,看向華顏。
華顏認真解釋:“做衣裳都是要量尺寸的,不然怎麼做。”
“那還是辛苦顏兒小姐給本王量吧。”夜笙歌立刻伸著胳膊,話裏偷著戲虐。
華顏無奈搖搖頭,彩兒遞了卷尺。像平時一樣,胸圍、腰圍、肩、臂。一切就緒,夜笙歌還傻愣著站在原地。
華顏提醒他:“尺寸已經量好了,不知王爺是要做哪種衣裳,便服、錦服還是朝服?”
朝服?看來她懂的還真不少,連朝服都知道怎麼做。夜笙歌這樣想著,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華顏怔怔地看著他,在那傻笑。
夜笙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咳咳’兩聲,認真起來。“顏兒小姐,真是才女。好吧,就各做一套。”
華顏得到最終結果,才客氣道:“好的,到時候做好了,我們會親自送到您的府上。”
夜笙歌調皮地在華顏耳邊輕聲問道:“你會親自送嗎?”
華顏並不接話,隻重重地看了他一眼。男人有意無意的撩撥,她是不感興趣的,也是無力在意的。
幾日後,華顏親自將做好的衣裳送去了景王府。冬日
的陽光,溫暖且短暫。對於華顏這種極怕冷的人來說,縱然穿的再厚,還是擋不住寒風的侵襲。站在王府門前的街上,看著莊重的王爺府邸,她拉了拉衣襟,提了裙擺往裏麵走去。
大門緊閉,抬手敲門。一個下人開門探頭問:“你是?”
華顏將包袱遞過去:“這是前兩天給你們王爺做的衣衫,麻煩帶給王爺。”
下人伸手接過包袱,又重重地關上。
華顏無奈看著朱紅大門輕歎氣,然後轉身離開。
冬去春來,柳枝出新芽,一年又一年。此時的宮廷,因伊烏使臣到訪,而熱鬧非凡。看似祥和寧靜,實則波濤暗湧。另一邊,遠在偏遠村落的卻是另一番景象。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摸索著在盒子裏的拿了三枚銅錢在桌子上一撒,因為眼睛看不見隻能用手感覺銅錢的位置。好一會兒,才感歎:“辛醜年八月生,八字很好啊!真的是極好的八字。”
對麵坐著的是一位年輕男子,看穿著是不像一般的富家子,聽到老者這樣說,他傲嬌一笑:“是,論八字我可稱為風元之最。”
老者繼續說:“天天坐著,周圍也有很多人。什麼也不做,財物也會從天而降,一生吃喝享樂的八字啊!”
“差不多。”正當男子自信滿滿地回答時,老者又說:“是乞丐。鋪個墊子坐在街邊沿街乞討的八字。”
這下男子聽了很不爽,很想發火,但還是忍住了。仍是傲
嬌公子的態度:“完全錯了,就這實力你坐的墊子都可惜。”
老者伸手摸了摸桌子上的銅錢的位置,嘀咕著:“我撒的順序錯了嗎?說這麼撒的就可以啊?”
男子看著老者行動不便,似乎並沒有起惻隱之心,而是直言說道:“因為是盲人不能觀像,說銅錢占卜有信心,我看也就一般。說實話,觀象我倒會點。您是新羅最有名的七弦琴名師。五年前,還是德高望重的學者被譽為樂師。五不談的創始者,即彈七弦琴時,以遇強風暴雨,俗人麵前,街上坐姿不合時,衣冠不整時,都一概不演奏,並且名聲遠揚至伊烏。這就是您的過去,對吧?青山先生。”
老者聽聞,順著聲音的位置,驚問:“你是誰?”
男子不緊不慢,淡定自若:“我是下一任皇位繼承人,太子夜瑾默。”
宴會設在太和殿前的廣場上,此刻已近酉時。雖然歌舞升平,餘音繚繞,卻已接近尾聲。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忐忑不安地看向距離不遠的三位伊烏使臣,聽著他們的議論聲,更加的惶恐不安。
“能再次聽到風元最高的七弦琴名家青山先生的演奏,感到無比興奮。”
“據說,青山是反對風元和伊烏的和親,所以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吧?有人說,他不會到場。”
“那是一個重大的問題。風元朝廷的意見還沒統一的情況下,就想和我們伊烏和親,確實有些癡心妄想。
”
這時,小安俯著身子走近,皇帝小聲問道:“去請青山的太子,還沒有消息嗎?”
小安低著頭,弱弱回應:“奴才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