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寶鏡自殺(1 / 2)

“看來,你是想要違抗皇上的旨意啊!”南德泓一句話,嚇得肅王頓時驚恐地看著他,一句話答不上來。

南德泓知道已經壓製住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皇親,因此更加地肆意妄為:“在還沒追究旁罪之前,王爺應該在家閉門思過啊!”

寶鏡回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呆在原地的肅王,更加堅定地對南德泓說道:“不是的,王爺沒有任何罪,真的是奴婢先誘惑王爺的。”

肅王氣憤,對著南德泓大聲吼道:“冒犯皇上的罪行,本王和她都承認了。”

南德泓並沒有因為他的暴怒而有絲毫的動容,他隻淡淡地說道:“是單純的私通還是另有圖謀,繼續追究旁罪就會知道的吧!”

肅王氣的瞪大了血紅的眼睛,看著他。

南德泓無視他的眼神,反而更加張狂地吩咐周邊的士兵:“還等什麼呢?給我重重拷問,讓她坦白罪行。”

“是。”士兵低頭應下,取來拶子,套入寶鏡的十指。

看著如此可憐的寶鏡,肅王痛心地喊道:“寶鏡,寶鏡,寶鏡。”結果,被士兵架拉著出了尚方司。他的叫喊聲,伴隨著大殿裏寶鏡撕心裂肺的慘叫,給這個夜裏平添了濃重的戾氣。

華世清得到消息,猶如熱鍋的螞蟻。他翻箱倒櫃將自己的積蓄湊在一起,感覺還是不能夠救出自己的女兒。他焦急萬分,瘋了一樣自言自語:“這些還是不夠,還得準備,給我準備三倍的財

寶。”他向一旁的郎七吩咐,卻還是不安心,他又嘟囔著:“不不,得準備五倍的,五倍的財寶。”

華世清買通牢頭,進入牢房。

陰暗潮濕的大牢,華寶鏡毫無生氣地癱靠在半粗的木柱子發呆。見到華世清不聲不響地站在牢門口,她才意識過來,跪著挪到牢門口,內疚地開口:“父親,對不起。”

“愚蠢,是讓你去蒙一國之君的恩的,你怎麼能做如此愚蠢的事!”華世清咬牙切齒,滿腔悲憤朝她吼道。

寶鏡傷心地吸了吸鼻子,華世清心軟了下來:“寶鏡,你再忍耐一下。”

他回去帶著所有的財物去拜訪了中書丞相府,兩人對視而坐。華世清將裝有財物的箱子放到南德鴻麵前並隨手打開,說道:“人並非因無財而短命,而是因為無命才短命啊!”華世清假裝鎮定,麵色平穩。

南德鴻伸手拿了箱子裏一塊鑲了寶石的珠釵,在手裏掂量電量。

華世清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大人,您是掌管我女兒生死的人啊!”

聽到他這麼說,南德鴻臉色變了變,停下掂量手裏的珠釵,疑問:“把宮裏鬧得雞犬不寧的人,就是你的女兒吧?你這人那你早說啊!”南德鴻說話的時候,看向華世清的眼神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華世清陪笑著,回應:“大人,您如此說,我真是十分感謝啊!”他剛說完,南德鴻“呼通”將箱子掀翻,裏麵的珠翠銀子撒

了一桌子。他陰沉著臉,說道:“你這家夥,為左派提供政治資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生意人哪個不會那樣啊。”華世清陪笑,給自己圓場。

“你為左派的人提供政治資金,比起這些我更厭惡的是、”南德鴻頓了一下,從雕花楠木椅上站起,鄭重其事地說:“這世界是有秩序的世界,如同天地有別,風元是有身份階級的,高等和贗品的區別。但是,你那下賤的女兒跟皇室宗親的人同床共枕,很卑鄙。但是,你這混賬東西,仗著有點財富,讓我照顧擾亂天下秩序的人,竟敢還說是你的女兒。”

華世清噗通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大人,她怎麼說也是個人啊,總該有人情吧!大人。”

南德泓根本不吃他這一套,轉身拿了一把金飾走到華世清麵前,半蹲著敲了華世清一下,惡狠狠地說道:“你這混帳東西,不要妄想!先有左右兩派的區別,然後才有人。”他說完,將一把金飾扔到華世清的頭上,起身走到門邊,打開了書房的門,對著華世清厲聲道:“把那些肮髒的東西拿走吧!”說完他大步離開書房,留下華世清癱在原地無望無淚。

當晚,他不放心華寶鏡,又去了牢房。卻在牢房外聽到獄卒說華寶鏡在牢裏上吊自殺了。

華世清踉蹌跑進去,遠遠地就看到牢門口站著的一身朝服的肅王夜笙之。視線撇過牢內那個懸空

一身染了血跡的白衣寶鏡,他快步到牢門口驚恐地朝上看著,一直看到下麵,這麼冷的天,她還赤著腳。他的大腦一下了遲鈍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伸手一步一步朝著寶鏡走去,雙腳猶如灌了鉛一樣沉重。“寶鏡,寶鏡。”他終於握住了女兒的雙腳,可是這雙腳早已冰冷堅硬。他知道她是怕他難做,才會自尋短見。自小失去母親的寶鏡都是他一手帶大的,現在正值大好年華,卻紅顏薄命。他抱著華寶鏡的雙腿,顫抖著聲音:“我叫你再忍耐一會兒,寶鏡,寶鏡啊!”他那最後的一聲,竟變成了嘶吼。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