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絮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忍不住看向了閆冰,“你……”
她發現了?不可能吧,他當時沒有暴露,而且也沒有泄露任何的氣息。
就連跟蹤閆冰的那人都沒發現他,閆冰就更加不可能了。
除非,她是故意裝的,其實她會武。
但是下一秒,就聽見閆冰說,“我的確不會武,不過以你的情況,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也不可能會主動來打招呼,還有讓安景軒來接近我。”
今天殷語柔不在,東絮和她關係不怎麼樣,安景軒卻突然來約她,閆冰怎麼可能想不到其中的原因。
東絮說,“其實我也想找個機會和你談談。”
這也是殷語柔的意思。
她不相信閆冰會傷害別人,無論是殷語柔,還是其他任何人。
閆冰說,“她為什麼不親自來。”
東絮眉頭一皺,說,“她很忙。”
不過他現在倒是有些慶幸,幸好殷語柔沒來。
這裏的女人,真的和他們那邊的男人一個樣。
東絮第一次嚐到了名叫吃醋的滋味。
閆冰抿了抿唇唇,她深吸一口氣,說,“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問,你就會回答我嗎?”東絮說,“那關於那個案子,閆冰法醫有什麼建議嗎?”
閆冰微微一愣,隨後才搖頭,“沒有。”
她深深地看著東絮,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不管怎麼查,無論是從屍體還是從其他方麵,都是沒辦法查到的。”
東絮笑了,“我是
警察,有人被害,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閆冰說,“你是為了殷隊才去的警局不是嗎?”
“那又怎麼樣,語柔是我的妻子,我想每天都看見她,也會來看我,我們夫妻恩愛,也不耽誤做正事。”
“你!”
兩人這個對話,從一開始的平靜,到現在居然有些劍拔弩張了起來。
閆冰狠狠看著眼前的東西,猛地將他手上的茶水搶了過來,“還給我!”
東絮愣住了,忍不住說,“這件事閆冰法醫的待客之道?”
閆冰別開頭,“茶也喝了,坐也坐了,你既然有妻子,難不成還要在我這裏過夜嗎?慢走不送,這裏地方小,就不留飯了。”
閆冰將杯子裏麵的茶水倒垃圾桶,隨後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收到了廚房。
東絮這要是不走,就顯得太過不識趣了。
於是他倒也起身走了,腳步有些快,似乎是被氣到了。
他快步走到樓下坐上車,車子疾馳而去。
待東絮走後,暗處的人才走了出來,他看向東絮離去的方向,隨後上樓去找閆冰。
閆冰此刻正在廚房做自己晚上要喝的蔬菜湯,聽見腳步聲,她也沒轉頭,隻是說,“你來幹什麼?”
“剛剛那人是誰?”
閆冰麵色不改,“你不是全部聽見了嗎?還問我幹什麼?”
她家裏有監聽器,而且她還不能拒絕。
如果剛剛她說了任何不好的話,東絮都有可能遇到危險。
誰知她卻聽見身後的人露出了陰狠的聲音,
“這個人看著很麻煩,我覺得有必要殺了他。”
閆冰猛地轉身看向他,“你想在這裏殺人,還是殺警察,你瘋了嗎!”
對方卻定定地看著他,“怎麼?你心疼?你害怕?”
閆冰說,“我討厭那個人,我隻是不想有無辜的人受害,哪怕他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對方卻冷笑一聲,“區區一個華國人的性命算得了什麼?”
在他看來,這個國家的人都是壯大他們國家而設的墊腳石罷了,這繁華又富饒的國土,早晚會歸於他們豐臣家的天下。
閆冰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貪婪,她在內心冷笑,卻還是搖了搖頭,“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個人不是你能對付地了的,這個時代不是過去了。”
豐臣家終歸也不再是過去那個豐臣家了。
昔日的太閣,也不是過去那個太閣了。
這話閆冰沒有說出口,她切著手上的蘿卜,看著咕咕燃燒的湯,眼中的光很深。
隨後,她將最後一樣菜品放到了湯裏,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不屑的恥笑。
“嗬,婦人之仁。”
下一秒,她聽見了腳步聲。
對方轉身走了。
閆冰鬆了一口氣,將熬好的湯盛了出來。
她喝了一口,有些寡淡,不過對她來說已經夠了,她對吃的沒什麼要求,能入口就可,也不需要太多調味料。
就好像今天,一碗蔬菜湯就是她的晚飯。
“真是個無趣又可悲的人……”
這就是她的人生,醜陋又扭曲,寡淡之中帶著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