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住一個友好使節團不是不可能,但那需要足夠充分的理由。目前漢部沒有向漢國宣戰,雙方不是交戰國,作為非交戰國,一國的使節團要離開不能強留,這是各國默認的潛規則,也就是說除非漢部想要戰爭,不然隻能眼睜睜看著漢國特使團離去。
事實上,事情真的如林斌所料想的那樣,漢國特使團在第二天正式提出歸國的要求,作為主人的林斌唯一能做的就是笑眯眯送客,並且還要派出相應的護衛隊進行護送。
送走了漢國特使團,新的麻煩馬上又來,一直沒有動靜的淮南使節團經由權政司向林斌轉達一項請求,要求其實並不過份就是想見一見被收押起來的劉陵等人,並沒有對淮南翁主被關押提出抗議還是什麼。
——或許這個年代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口頭抗議?
林斌難得慷慨一次,他同意了淮南使節的請求,允許淮南使節與劉陵見麵。當然,慷慨的同時十分猥褻地派出權政司的暗探進行監視,暗探的職責就是把淮南那一幫人說的每一句話記錄起來。
而現在,林斌正與逗留在西林的幾位將領商討漢部接下來的軍事行動。
衛氏朝鮮的反擊戰仍然在繼續,衛蒙改變防禦策略仿佛突然變傻了似得地派出軍隊與虎軍進行野戰,衛氏朝鮮政權下的士兵生命正在遭受漠視,他們進行了三次規模比較大的反擊,無一例外以失敗告終,保守估計衛蒙政權在三次反擊戰中損失的兵力約八萬人,其中戰死兩萬餘、被俘六萬左右。
“現在……誰來告訴我,衛蒙為什麼不惜代價地進行反擊?衛氏朝鮮人明知道這種程度的反擊起不到任何作用,怎麼還一直派出軍隊進行送死行為?”
軍參謀範森摸著下巴,語調很慢:“君上,屬下竊以為衛蒙是在吸引我方注意力,想把我軍主力引到衛氏朝鮮戰場。”
在場人士肚子裏非議:“完全是廢話!誰看不出來啊?”
範森“嘿嘿”對著同僚露齒而笑,模樣很傻。他用著肯定的語氣:“衛蒙必定與撐犁孤塗(軍臣單於)進行過接觸。兩人達成協議,衛氏朝鮮負責吸引我軍兵力,如此一來……匈奴的主攻對象或有改變?”
林斌現在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曾經做過匈奴單於庭軍師的中行說。
中行說自從被派往衛氏朝鮮一直了無音信,同時隨行護衛的燕戈也好像是消失了那般。雖然不能否定是不是藏了起來,但是藏起來應該有聯係西林的動作吧?
事實上西林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那麼隻存在兩種猜測了:其一是中行說再次反複,投靠了衛氏朝鮮,護衛燕戈已經被害;其二便是中行說和燕戈已經為漢部捐軀,不過這條幾乎是不可能。
中行說可不是一個能慷慨赴死的人,以他的行徑再次叛變的可能性最大!這麼一來也就能解釋衛氏朝鮮為什麼突然與匈奴聯合起來遙相呼應了。
“我應該抓到中行說的時候馬上殺掉!可惜了燕戈這名很有潛力的苗子……”
當然,那些都隻是林斌個人的猜測,一切還沒有被證實。
韓安國比較在乎實際的問題,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君上,末將有話要說。”
品階比韓安國低的武將很自覺地噤聲,品階相差無幾或是較高的人好奇觀望。
漢部的階級觀念很強,不論是底層的庶民或是高層的官員一直將階級觀念視為必須遵守的規則,沒有次序就不成方圓,沒有方圓也就不存在規矩,那就要亂,而亂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其實每個新興崛起的勢力都是差不多,漢部並不是特例。
韓安國就要開口,門外傳來守門甲士的呼喚,門外的人在說“君上!紅裳求見。已在閣樓等候。”,韓安國呐呐地閉嘴了,他知道紅裳是權政司的特品暗探,多次立下功勞爵位已經是少上造,不是要事絕對不會輕易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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