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汐留下必要的防禦兵力又馬上調頭南下,從黑龍江平原一路殺伐下去,遇人則殺、遇村則屠,爭取不泄露行軍路線終於攻到蛇湖(鏡泊湖)配合黑旗軍對肅慎形成前後夾擊的戰略部署。
在約定的日期到來之時,黑旗軍和虎軍發動了總攻!
肅慎王城守軍早被黑旗軍箭陣射得沒有脾氣,黑旗軍麾下士卒又是絕對精銳之士,總攻之日起簡陋的肅慎王城隻是堅守兩日便告城破,肅慎守軍退守街道,支援肅慎的北沃軍隊不戰而逃。
想要退回本土的北沃軍隊退到蛇湖(鏡泊湖)南邊下方的三十裏處遭遇虎軍,在後世延吉市附近的平地發生遭遇戰,短暫的交戰北沃步軍不敵虎軍立刻潰敗,北沃軍隊丟下斷後的後軍逃向赫殮山地,在虎軍的窮追不舍之下五萬遠征軍逃回本土不足兩萬人。
耗時三個月的肅慎之戰以黑旗軍攻克肅慎王城抓獲肅慎王楛矢砮宣布獲得勝利,虎軍激戰北沃軍隊後陳汐率輕騎與蒙詔相會肅慎王城,商定以原肅慎王城為基地,向四周剿殺反抗勢力的戰策。與此同時,蒙詔派人押解肅慎王楛矢砮前往西林,賀滅國之功。
肅慎之戰落下帷幕,然而一切卻是還沒有結束,由於林斌不在西林,鎮守的韓安國無法輕易定策,兩支戰力超強的軍隊被留在肅慎之地休整,肅慎的國主沒了,肅慎民間的反抗卻是還在繼續。
蒙詔意識到光靠屠殺無法鞏固統治時緊急上書,請求西林方麵考慮改變策略,進行邊剿邊撫的治策,盡可能地減少不必要的殺戮,安撫原住民使其歸順。打下來了並不一定是占有了她,這點認知在後世是基本的常識,軍隊高層擔憂的不是軍團之間的交戰,而是憂慮不斷被騷擾的情況下軍隊會疲憊不堪,遇到新的突發狀況會十分難應付。
陳汐反對對肅慎人采取仁道,他主張殺光所有反抗的肅慎人,殺到沒有人敢再反抗為止。在西林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他做了一件轟動遼地的事情,將俘虜到的肅慎人,無論是軍人還是平民,五萬餘肅慎精壯被集體坑殺,不服從的婦孺和老幼處於極刑。
自此……蒙詔和陳汐產生了政策上的爭執,兩人互相指責。
蒙詔指著陳汐的鼻子罵:“人屠,殘暴!”
陳汐不冷不熱回:“這麼軟弱!對敵人隻能殺,殺光了事!”
十分詭異,兩名主將互相指責,兩支軍隊手中的刀子也沒空閑,軍中士卒傾向於以殺治世。
殺氣衝天的天空下,坑殺的事件發生後肅慎人的抵抗變得軟弱,逃離肅慎之地的肅慎人越來越多,被兩軍士兵追到的肅慎人也不敢抵抗,任其捆綁驅趕。
某日陳汐主動去找蒙詔,他笑嘻嘻對蒙詔說:“現在你可以執行安撫了。”
蒙詔愣了半晌羞愧連連道歉,說道:“難怪君上對君如此看重。”
陳汐倒是變得謙謙有禮:“非是我的功勞,君上有言在先‘東夷人無國無族之念,對其隻能鐵血教化,若仁義待之隻能適得其反’,汐深信之,唯有殺戮可使如此蠻荒族類服從,願為君上手中戰刃,殺光不服從教化之人,換來我族興盛。”
蒙詔悶道:“不說我不是秦人了?”
陳汐無恥極了:“當然不是,我等皆為漢部將軍,自然是漢人。不過嘛……有一位仍以秦人自居的統領最近倒是吃了不少苦頭。”
蒙詔無語,他知道陳汐說的是呂炎,沉默良久:“的確如此,我等既已為漢部將軍,的確無需再分所謂秦人、草原人、或是什麼人,該以漢人為名才是。”
呂炎確實倒黴,而且是倒黴到家的那種。他被擋在盤關前進不得,接連苦戰之下隻有張賀率領的精銳攻上盤關城牆一次,其餘新編步軍接連攻了三天都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