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地戰事多發,大小二十餘國家部族參戰,西起烏穆草原;東至鬆江河;北有黑龍江平原;南戰盤山、遼陽。被卷入戰爭的人口多達五百餘萬,總戰爭麵積包括整個遼地,六千裏路多是鐵與血,萬千屍體匍於地。
因為一個人的突然出現,給這個世界帶來了無盡的死亡,經過不完全統計,短短兩年之內漢國塞外的許多部族失去了自己的族號,原本小規模的軍事摩擦和互相爭鬥演變成大戰,間接或者直接死在戰爭的人口該有近百萬之眾,又有幾十萬人口被新崛起的部族趕得四處漂泊無處容身。
這樣的戰爭規模和人口流失是有漢以來的總合,早年漢國多次遭受塞外遊牧民族欺淩和寇邊,頂多隻有數個郡被戰火波及,死傷和被擄人口不過是幾萬、十幾萬的數量,傷的隻是皮膚不是骨肉,然而自從那個人出現後事情變得不一樣了。
他為世界帶來了戰火,一場又一場沒有停止過的大戰清剿了原本盤踞河朔邊緣的羌族人,多次冷酷地下令斬殺俘虜,一聲號令數千近萬顆腦袋落地,他成為這個時代最強部族之一的羌族的死敵。
他不尊倫常,不知死活地從匈奴人那裏將被擄的大漢和親公主搶了回來,搶回來後不知禮數沒有尊卑,帶著和親公主在草原轉戰數百裏,一路讓和親公主飽受塞外風沙與塵土,失去了一名大國公主應有的雍容。
沒有階級觀念的人,他不顧和親公主勸阻,於西河和前來護衛公主的漢軍爆發衝突,兩軍交戰一上午,雙方士卒死傷數千人,以致被人冠上叛逆的帽子。
塞外騎兵來襲,漢軍不敵,他沒有認清楚自身的窘境率全部兵力側擊,以自身傷亡過半的代價換取了暫時的喘息……
千裏奔襲鮮卑、烏桓……
以百戰疲兵攻伐河朔……
他最後不得不狼狽地率領跟隨者到了苦寒的遼地,期望能夠得到些許喘息之機,期望總是伴隨失望,他壓抑的發現有如畸形般的部族根本無法安靜下來,一旦安靜不活動活動內部就要麵臨危機,他隻有想辦法將內部的壓力往外引,免得自己困守火爐被烤焦。
畸形一般的部族,她沒有文化基礎,六成部眾隻知道耍刀槍,沒有戰爭就好像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交融彙集的部眾尚存遊牧民族的天性,遺留原本之間的仇恨和爭端,導致的是對外戰爭平息內部的仇殺不斷。
他原本以為創建一套律法來約束可以起到作用,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按照當時的現狀律法還沒有建立起來,如果隻依靠鐵血的彈壓,新興的部族早晚是要再一次因為內部不可磨滅的矛盾分裂。
——有時候威望並不是一切!
好吧,他將有矛盾的部眾分批遣送到各地安置,部眾的問題稍微緩解軍隊的壓力卻又馬上逼迫上來,好戰的將軍們無時無刻不在問“何時滅掉烏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惟有占領整個遼地可使我族有安身之所”,身為軍隊最高統帥,他樂意見到將軍們求戰心切,內部的壓力也迫使必須考慮是否進行戰爭。
經過一個冬天的潛伏,戰爭毫無意外的爆發了!
利用短暫的一個冬季,他冒險擊潰鮮卑,迫使鮮卑向更北的酷寒之地遷移,蹩腳地軟硬兼施迫使行將滅族的烏桓舉族投奔,以強盛和每戰必勝的軍隊讓盤踞遼地數百年的夫餘成為附庸。他舉起戰刀對遼地傳統強國肅慎咆哮怒吼,大手一揮數十萬軍民踏上征程,在那連綿不斷的山脈,荒蕪凶險地叢林與人搏殺。
“必須打!它有太多不知道開采的財富,唯有戰勝它、占領它、占有它的礦產,我們才有本錢富國強兵,蓄積力量等待變得強盛的那一天。”
黑旗軍在叢林裏艱難地推進,他們忍受糟糕的地形、狡猾的敵人,終有一天站立在肅慎王城的前方。
虎軍戰罷鮮卑後馬不停蹄地穿越大興安嶺,耗時日久、穿山越嶺到達黑龍江平原,他們遭遇了盤踞在黑龍江平原的白種人,雙方爆發連場大戰,虎軍依靠兵盛之勢將白種人部落擊敗獲得平原的控製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