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第一條渠溝了!”
林斌當然看見了匈奴人靠近了第一條渠溝,他盯視還在不斷前進的匈奴人,見匈奴人隻是持著兵器前進沒有打算填平渠溝,沉默著不作聲。
甲賀負責指揮所有弓弩手,在沒有得到林斌的命令之前,他絕對不會下令放箭,亦是沉默著看匈奴步兵。
仿佛老鼠逛街一般的匈奴步兵隊害怕漢軍放箭特意拉開了隊形,他們到達第二條渠溝時因為緊張和害怕全身澀滿汗水。這些殺過牛、殺過羊、就是沒殺過人的匈奴人眼神不斷閃躲,就好像不看向漢軍,漢軍就不會放箭,他們小心翼翼地穿過了第二條渠溝,爬上平地的時候,走在最前麵的軍官呼喊出聲……
“為了大匈奴——衝啊!”
顫抖著嗓子發出去的吼叫,它聽上去會讓人忍不住發笑,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些猶如老鼠逛街一般的匈奴人總算是因為喊叫而變得膽子稍微大了一些,邁開腳丫子衝向矮牆。
韓安國心裏不斷唏噓,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沒用的匈奴軍隊,覺得要是襲擾漢國邊境的軍隊都像賀蘭山的匈奴軍隊這樣,那該有多好?
甲賀可沒時間唏噓,他非常嚴肅的請令:“大人,要放箭嗎?”
林斌依然搖頭,他不想過早曝露箭陣的威力,這些老鼠一般的匈奴人也不值得浪費本來就缺少的箭矢。
“傳我軍令:弓弩手待命!”林斌看向呂炎:“你知道怎麼做。”
呂炎陰森的笑了,抱拳、轉身、邁步。他走出一段距離伸手抽刀,扯著嗓子:“長戈手、橫刀手——讓大人見識我們的武勇!”
列在牆麵的弓弩手退後,持戈和握刀的士兵向前,他們昂天不斷重複咆哮:“殺!”
聲音猶如重錘砸在衝鋒的匈奴人心頭上,他們皆是一驚,忍不住放慢步伐等待即將落下的箭雨,沒想防備了半天一根毛都沒有落下。
帶隊的匈奴萬戶心裏沒有恥辱感,他甚至還以為自己慢慢前進才是對的,至少一路走來沒有多少人中了漢軍的陷阱,還‘有驚無險’的靠近了漢軍的矮牆。他聽到漢軍咆哮喊“殺”自然也是一驚,見到漢軍沒有射箭卻是大喜,膽小並不代表沒有智商,他才不介意被敵軍小瞧了,相反地,他非常願意被敵軍小瞧,這不,要不是被小瞧了哪有機會不付出慘重傷亡就架好攻城梯的機會?
“他們會因為自己的態度而付出代價的!”很是豪情壯誌的口語,匈奴萬戶吆喝一嗓子:“進攻!”
匈奴人搭上簡陋的攻城梯,嗷嗷大叫著雙手一搭、腳丫子踩上去,簡陋的攻城梯發出了‘吱呀’的聲音像是隨時都可能散架,被吼叫聲震得腦袋空白的匈奴人奮力攀爬梯子,他們爬上了上去,剛探出腦袋瓜子想要咧嘴而笑,一道寒光閃過,失去頭顱的屍體重重跌了下去砸在同伴的身上。
呂炎目露凶光,他剛剛斬掉一個匈奴兵的腦袋,身上甲片被噴起的血柱染紅,那雙銳利的眼神不斷打量各個牆段,嘴裏大吼:“不用推開攻城梯,讓匈奴人上來,你們的兵器需要暢飲鮮血!”
漢軍的將士們很明顯地發現進攻的匈奴人沒有作戰經驗,讓沒有作戰經驗的士兵攻城,那與送死沒什麼分別。他們沒有感受到一點點壓力,有的隻是用手中的兵器不斷收割生命,耳朵裏傳來的永遠是匈奴人的慘叫。
在冷兵器時代新兵蛋子永遠無法與百戰老兵廝殺,這不但是經驗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新兵無法調整自己的心態,不能像老兵那樣漠視殺人或者被殺。
所謂賀蘭山的勇士,他們在沒有見血之前會害怕,不斷看到同伴被殺之後,仿佛是被紅色的血液刺激到了一般,他們終於鼓起了一點點勇氣去作戰。
“啊啊——”
毫無音節的吼叫,攀爬攻城梯的匈奴人被上麵跌下來的同伴屍體砸中,死人帶著活人重重砸向地麵,摔個七暈八素的匈奴人重新站起來,他能感受自己的肋骨斷了幾根,刺痛使得他邁不開步伐,但是那張原本滿是害怕的臉卻變得猙獰,他口鼻不斷澀出黑血,有點斷斷續續:“好痛啊!該死的漢國人,我要殺了你!”,說完自己卻筆挺的倒地,而且永遠爬不起來。
被激起凶性的匈奴人在戰場上完成了牧民向戰士的轉變,他們前仆後繼往攻城梯上爬,但是毫無意外的全部被削掉了腦袋,矮牆下麵堆滿了無頭的屍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漢軍的橫刀手渾身都是血跡,把守矮牆的五千餘將士至少斬殺了四千餘匈奴人,他們不斷的揮刀讓手臂有點發抖,力歇之下漸漸有匈奴人爬上了牆麵。
呂炎隨手捅死一個嗷嗷大叫的匈奴人,大聲喝:“第二隊替換第一隊!”,他的軍令被嚴格的執行,隨著生力軍替換掉力歇的袍澤,新一輪的屠殺更加順利的被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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