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突來軍令(1 / 2)

林斌曾經和韓助詳細談過,告訴韓助匈奴人可能有新的動作,那是在當今天子劉徹還沒有即位之前,那時韓助以民之傷痛,不動幹戈,無令不允的口語告訴林斌,那不是他們應該關注的事情,軍人與庶民不同,庶民可以議論朝政、國事,但是軍人不行。

誰也沒有想過在半個月後,當他們重新建設好了家園,帝國的天子卻駕崩了,在匈奴人極有可能再一次南侵的時候,新君卻下詔全國不動刀兵,這個詔書是如此的讓人措手不及。

有了不準動刀兵的詔書,邊塞各軍不能妄自調動,違者誅滅三族,匈奴人幾乎可以在邊塞為所欲為,皇家的傷痛延伸到邊塞邊民的身上,這是一個血與淚的時代,充滿悲歌的荒謬年代!

靜鄉亭由於十分靠近前線這才駐有三隊,總一百五十名戍卒,在靜鄉亭前方三十餘裏處有一座屯兵的兵堡,那是代郡的十三座前衛兵堡之一,每座兵堡駐有一曲的戍卒,設軍候、千人各一名,統率一千名戍卒,但是這些兵堡幾乎沒有滿員過。

也就是在今天,靜鄉亭的三隊戍卒接到了兵堡送來的緊急軍令,要求三隊的隊率在天黑之前帶領隊下士卒趕到兵堡增強兵堡的防禦力量,隨行的還有近一百名民玞,這些民玞押解的是提供三隊戍卒夠吃三個月的糧秣。

似乎誰的嗅覺都變得靈敏無比,邊塞到處流傳著匈奴人已經再次集結十萬大軍的消息,戰爭的號角即將吹響,人們的神經再一次緊繃起來,到處有放棄家園的庶民,他們慌張的收拾行裝,拖家帶口一直往南走,誰也不知道自己會踏上一條怎麼樣的道路。

林斌已經換上戎裝,他的左右各自站著竇史顏和鹿吾左木,陵子則是跪坐在草榻上呆呆出神,她的臉色十分蒼白,表情想哭,但又好像哭不出來。

林斌將佩劍插在腰帶上,走過去摸著陵子的頭,“陵子?你先與尚大叔他們待在一起好嗎?爹很快就會回來,那時爹給你帶回好玩的小東西。”

“嗯……”陵子兩隻小手捂著臉,顫抖著幼嫩的聲音,“爹,我好怕。”

林斌也半跪下去,摟過陵子瘦小的身軀,柔聲安慰:“不怕,爹和你竇叔叔、鹿吾叔叔,還有你公孫大叔都是大漢國的軍人,責任就是保衛邊疆,這也是保護陵子和好多好多認識的人……”

陵子用力往林斌懷裏蹭,像極鑽進去就安全了,她剛嚐到被父愛關護的滋味,十分害怕再次失去它。

竇史顏這個大老粗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兄長,再不走就要吃軍棍了。”,鹿吾左木麵無表情補充,“什長,延誤開拔,罪加一等,重則梟首示眾,輕責五十軍棍。”

這時,門被推開,失蹤了一段時間的公孫宏大步走進來,他也已經換上一身戎裝,進來時看見林斌還在那邊磨磨蹭蹭,本來就陰沉的臉變得更加陰沉,“韓隊官已經等不及了!”

陵子抬頭看著林斌,嘴唇動了動,終於哭出聲,“爹,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回來喲,陵子會和尚大叔待一塊等爹回來!”

林斌深呼吸一口氣站了起來,他從懷裏掏出一塊木雕的護身牌和幾個株錢,“等爹回來!”他已經決定踏上屬於自己的道路,那是一條猩紅的血腥之路,裏麵可能會有自己的熱血,更多的是異族人的鮮血!

走到門口,他回頭看一眼屋內還跪坐在草榻上的陵子,盡管萬分不舍,但他還是邁步離去,此刻他隻有相信尚獵戶會照顧好陵子。

母送子,子送父的一幕幕發生在邊塞任何一個有人居住的地方,他們為了保護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家園,也為了能保護親人不被匈奴人抓去當奴隸,男人們隻有站出來,拿起矛戈走上未知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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