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怎麼可能?(1 / 2)

鄭雲閣給武令媺送來的密信之上,寫明了小皇帝、永泰親王和東昌蘭真公主要聯絡一些不得誌的宗親,打算在聖祖周年祭禮這天向她發難。這些人的武器就是兩個字——血脈!

但得知了自己真正身世的武令媺絲毫不懼,她盡管不是聖祖的親生女兒,卻是親侄女,她的身上當然也流淌著武氏宗族的血脈。如今,無論是親生父母還是聖祖和明輝淑妃都已經離世,她還真的想知道,那些人打算怎麼來證明她的身份。

歎了一口氣,伸手緩緩地用力地壓下東昌蘭真公主指著自己的手指,武令媺淡淡道:“皇姐,信口雌黃、血口噴人可不是大周公主的必修功課。不要胡亂攀扯別人,你我心知肚明你為何要針對於我。證據,拿出證據來!”

“去拿下聖手神醫,嚴刑拷打,自然會得出事實真相。”小皇帝雙手緊緊攥拳,滿臉興奮雀躍之色。

武令媺扭頭看他,溫言道:“皇上,您如此殘暴不仁,要對救治過聖祖的恩人屈打成招,會令臣民們失望的。”她歎了口氣,仰視聖祖靈位之上的畫像,喃喃道,“父皇,您也失望了吧?皇上他,還真是不可造就呢!”

這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宗親的麵,武令媺表達了對小皇帝的不滿和厭惡。小皇帝冷哼一聲,高高仰著頭,也看著聖祖的畫像說:“皇祖父若知道您不是他的女兒,會更加失望!”

武令媺連連搖頭,憐憫地掃了一眼小皇帝,又環視在場宗親們,輕聲問:“大家都不信孤身上流著和聖祖一樣的血?”

與武令媺親厚的皇室宗親們,包括與她站在同一條船上的祥郡王和祿親王等人,對此隻是不屑低笑。但在場卻還是有近三分之一的宗室麵露猶豫之色,還有人假惺惺道,說什麼都沒用,還是要看證據。

此時,以太皇太後為首的後、宮女眷和十幾位朝中重臣也都聞訊入殿。無論是小皇帝還是武令媺這邊,都沒有阻止他們。今天,既然有人鬧出事來,便將過去的一些事都做個了斷吧!

東昌蘭真公主廣袖輕拂,傲慢地掃了一眼聚攏在武令媺身邊的那些人,漠然道:“便叫你們心服口服!延嗣,把東西拿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沉默寡言的懿親王武延嗣身上,此人是聖手神醫的關門弟子,難道他真的知道某些事情?

武延嗣低著頭,在嶄新的王袍袖袋裏摸了又摸,慢騰騰地掏出一個白玉小瓶,雙手捧給了東昌蘭真公主。武令媺眼神微閃,低笑兩聲道:“皇姐,無論你我之間發生過什麼不愉之事,都請你不要褻瀆已逝之人的清白。您看,我明明好好活著,您為何要說明輝淑妃的孩兒已經死了呢?”

東昌蘭真公主正在輕輕撫摸白玉小瓶,聞言身體微震,下意識看了武延嗣一眼,冷哼兩聲道:“不要胡攪蠻纏,”她舉起玉瓶,對眾人道,“如今聖祖駕崩,明輝淑妃也早就不在,無法再滴血驗親。但是,這瓶奇藥可以令同一宗族血脈之人的血互相融合。取水來,孤先驗!”

小皇帝躍躍欲試:“為表公平,朕也要驗,所有人都要驗!”

武令媺默不作聲,任由東昌蘭真公主當真取來了數十碗清水。她將玉瓶中的藥水滴入碗中,透明澄澈的清水立時變成淡藍色。她再刺破指尖擠出一滴鮮血滴入,那血也染上一層詭異的藍盈盈光芒。

小皇帝取過銀針同樣施為,他的血滴入碗中以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與東昌蘭真公主的鮮血相互融合在了一起,同樣變成了淡藍色。接下來,永泰親王、懿親王以及幾位宗親長老都將自己的鮮血滴入碗中,也能同樣相融。

東昌蘭真公主又叫來幾位朝臣,讓他們也將鮮血滴入碗中。而這些人的血無一例外的都無法與先前滴入的血相互融合,而是涇渭分明地各自占據了碗中清水的一部份。

接下來,宗親們自願或者不甘願地做了這個宗族血脈大測試。也同樣每每測試幾個人,便將一位與武氏宗族沒有半分血脈關係的朝臣、宮人或者侍衛的血滴進去,每每都不能相融。

最後隻剩下與武令媺關係相厚的那些人,東昌蘭真公主的目光裏滿是挑釁之色,一指麵前那些盛滿了清水的瓷碗,說道:“該你了,好皇妹!”

不用武令媺說什麼,安國懷睦老親王帶著長肅親王和武宗厚親自去外麵取了清水。盛水的茶杯還是老親王自己用慣了的白玉茶杯,走到哪裏都不離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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