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公主駕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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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武令媺第一次在鴻博書院擺出當朝公主的架勢。從前她在書院隻把自己當成普通學生,對先生尊敬有禮、對同學和氣親切,從來不以公主之勢淩駕於眾人之上。

所以,當書院同窗們看見在諸多華服宮人簇擁中坐著十六抬杏黃肩輿迤邐而來的少女,幾乎以為那是另外一個人。她原本為眾人所熟悉的秀美麵容與溫和笑靨,卻因了八鳳銜珠金冠與杏黃鳳翔山河公主命服而令人倍感陌生。

這麼多年的同窗生涯,玉鬆公主衣裳也不見怎麼華麗、言談間更不會盛氣淩人,除了用雪豹拉車偶爾會令人驚慌以外,她似乎和他們這些富貴人家的學子沒有分別。

然而此時,坐在肩輿之上高高俯視眾生的她不再是與同窗和睦共處甚至能玩笑遊樂的武十九。有些學子以前甚至還不清楚她是如今大周朝唯一的正一品雙封號郡公主,而今日這場威嚴堂皇的儀仗徹底讓他們明白了平日常見的那位殿下究竟有多麼尊貴。

而那些隨行的宮人也不再隻是武十九身後仿佛影子般的存在,身著宮人製服的她們和他們用平靜卻隱含威勢的目光無聲告訴來往的學子與先生應該怎麼做。

瞧著還遠呢,不管是先生還是學子就在引路宮人的注視中跪成一排迎候,武令媺苦笑搖頭。想著此時規矩也算立足,上能向皇帝交待、下也對得起費心費力倒飭她的宮人們,她用手中握著的嵌寶石八鳳攢珠金手杖在肩輿旁行走的長樂殿總管太監方德旺肩上敲了敲。

方德旺立刻躬身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免去鴻博書院諸位先生和學子的大禮。”武令媺倚坐肩輿內,手肘撐著肩輿扶手,習慣性地撫摸遮住了眉間朱砂痣的杏黃雙鳳朝陽抹額,淡聲道,“讓天地人所有班級推舉兩名學子到存墨齋來見孤,女學亦是如此。”

方德旺先恭聲應了是,再把拂塵一晃,長聲道:“太平玉鬆公主懿旨,免鴻博書院諸位先生和學子大禮。天地人所有班級及女學各推舉兩名學子,前往存墨齋覲——見——”

數名太監一次接一次連續重複旨意,另有兩名長樂殿專用傳旨內監領著數名小太監分別前往書院各處傳旨。

鴻博書院女學學生數額為兩百,其餘男性學子分為天地人三級,每級有甲乙丙丁等十二個班,每班三十人。再加上教書的先生們和負責處理各項雜務的非教學類員工,書院共有一千五百餘人。旨意傳出不久,四下裏響起的“謹遵公主懿旨”和謝恩聲音便有如山呼海嘯,倒把武令媺嚇一跳。

早在武令媺出宮之前,就有傳旨內監先前抵達書院,宣布太平玉鬆公主的鸞駕將至。學生們大感奇怪,除了休沐日,公主殿下哪天不來的?直到看見那輛讓人眼珠子都會驚奇得掉出眼眶的八馬八鳳杏黃轎輦,他們才恍然大悟今日的不同往昔。

尤其是當這一行儀仗緩緩路過身前,他們低垂的目光隻能看見眾宮人徐徐拂過長廊青磚地麵的錦繡華服下襟,根本不能也不敢抬頭去仰望曾經與他們並肩而行的少女,那種難言又複雜的心理落差更加巨大。

若不是武令媺免了他們的大禮參拜,學生們連宮人的衣襟都不能看,隻能趴在地上瞪著鼻子底下的青磚路麵發呆。什麼是天淵之別?這就是!雖然大多數學生出身不俗,但是沒有功名的他們都是白身,根本不配直視公主殿下的麵容。

有了那番威勢震懾在先,小半個時辰以後,總共八十六名學生代表規規矩矩等在存墨齋門外十丈遠的地方,等候內監通傳。大家相互交換眼神,疑惑叢生。

他們不遠處豎起兩杆大旗——杏黃色的八鳳旗與鑲金邊的墨黑飛熊旗。這意味著不僅玉鬆公主在此,基本上隻護送、不進書院大門的壽親王也駕臨。

學子們不禁在心裏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公主與壽王這般大張聲勢。用眼神詢問來詢問去,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麵、同樣必須畢恭畢敬等候通傳的武贇嗣和武宏嗣身上。

可是這二位,不要說慣常神色冷淡的武贇嗣,就連成日嘻嘻哈哈的武宏嗣都保持了絕對的平靜與沉默。這氣氛便漸漸變得凝重。尤其是那些身穿獸紋短襖百褶裙和灰色大氅的內衛,冷漠目光淡淡然飄過來時,學子們身上還起了一層又一層小疙瘩。

等候通傳的時間不長,很快就有人從半月門洞裏疾步走出來,正是長樂殿的總管太監方德旺。別人就算了,武宏嗣、武贇嗣等數位親王世子公子以及幾位郡主縣主宗室貴女,方德旺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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