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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罵人呢,皇帝跑到長樂殿,一瞧見武令媺腫了三圈的小腿,立時心疼得老臉直抽抽。他當即把正在寢殿未央殿服侍的所有宮人都痛罵了一通,責怪奴婢們沒有第一時間去向自己稟報。
“父皇,不怪他們,都怪兒臣不小心。父皇別罵他們啦。”武令媺歪在床頭靠枕上,被子蓋到下巴,搖著皇帝的衣袖求情,“兒臣讓小廚房做父皇愛吃的菜,父皇消消氣好不好?要罵就罵兒臣,是兒臣不讓他們去煩父皇的。”
皇帝又是生氣,又是好笑,板著臉斥道:“你當朕也是吃貨,幾個菜就把朕收買了?”說完這話,瞧著小女兒做出的鬼臉他又忍不住笑起來。把武令媺攬到懷裏,他低歎著說,“我兒,你別叫父皇操心。你難受,父皇也心疼。”
這話聽來確實真心實意,武令媺抿抿唇,偎著皇帝輕聲說:“父皇憂心國事,兒臣卻還讓父皇掛念,是兒臣不孝。兒臣下回會注意,不會再傷了自己。不過今天兒臣受了傷,心裏卻很高興,因為兒臣救了一對母女,兩條性命呢。”
“哦?到底怎麼回事,你細細給父皇說。父皇許久沒來你這兒用膳,小廚房的菜快去準備著,父皇陪著你。”皇帝撫摸著武令媺披散在肩上的柔軟發絲,溫言道,“你既然不方便行走,這幾日就別去上學了,父皇叫人給你請假。”
武令媺卻搖頭,神色堅決:“兒臣的腿隻要擦了藥酒,很快就能消腫。但是災情等不得,受災的百姓更加等不得。兒臣一定要為父皇盡孝心,為國盡力!”
她把自己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都說出來,沒有半點隱瞞。說到那些災民的慘況,連皇帝帶殿內眾人都是默默,隻噓唏不已。有點擔心地看著皇帝,武令媺期期艾艾地問:“父皇,兒臣是不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兒臣不該去管食邑政事。請父皇責罰。”
“你做得很好,事有輕重緩急。在災情麵前,那些規矩可以暫時不理。”皇帝將武令媺一縷散發夾到她耳後,又頗有深意地說,“再說你辦事從來滴水不漏,叫人捉不住錯處。你一心一意為受災百姓想法子,朝臣們也不好說你多管閑事。現在遭災的郡縣越來越多,父皇巴不得多有人來幫忙賑濟救助災民,給國家分擔些壓力。你不是說那些帳都算在你頭上麼,父皇可不會補給你。”
武令媺就怕皇帝多心,以為她想對食邑幹什麼。皇帝雖然這樣說,但她實在拿不準他究竟是不是真心話,隻能傻笑應付。也確實如皇帝所言,如果沒有顏無悔與她的交換為借口,她絕對不會冒冒然直接插手賑災之事。別的地方倒還好說,偏偏是自己的食邑她要避嫌。
為了岔開話題,武令媺從枕畔拿出一個玉盒打開,取出聖手銀針給皇帝看,眼巴巴瞧著他問:“小顏郎中說宮裏也有一根這樣的銀針,兒臣估摸著應該是在父皇這兒。父皇幫兒臣瞧瞧這根銀針是不是真的吧,那人如果是個騙子,兒臣就丟臉死了。”
皇帝捏捏武令媺的臉蛋,笑著說:“我兒,如果這真是聖手銀針,那你這筆生意可是賺大發了。”他隨口吩咐,“去倒杯清水來。”
孔宜人親自倒了水,皇帝將銀針投入水中。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根針居然漸漸變得透明,竟似乎與水是一樣的顏色。不等皇帝說話,孔宜人訝然說道:“竟然是真的聖手銀針!奴婢記得敦莊皇後曾經說過,聖手銀針放入水中與水同色,放入酒中便與酒同色。”
皇帝讚賞地看了眼孔宜人,撫須點頭道:“朕那年受了重傷,全靠神醫聖手妙參造化的醫術才得已痊愈。這麼多年過去,聖手在世間銷聲匿跡,朕還以為他已經羽化登仙。”
他扭頭看向武令媺,笑意溫和:“我兒,此針辨毒堪稱絕妙,你要隨身不離,親自保管。且記住,不管是誰來問你借你都不要給,必要時候這就是一條性命!”
武令媺立刻搖頭說:“兒臣用不著它,把它獻給父皇。”
“父皇身邊還有一根聖手銀針,你的孝心父皇都知道。”皇帝把武令媺的手塞進被子裏,又狀似無意地問,“父皇方才進來時,看見你殿裏鬧鬧騰騰的,在忙些什麼?”
“正要和父皇說呢。兒臣是個急性子,今天出去看見災情心裏更是火燒火燎,所以命她們把兒臣要用的東西給準備好,明天就帶去書院。”武令媺又放聲喊人,“小蘇,小蘇,快把孤回來路上寫的計劃書拿來……”
孔宜人眉角直跳,知道公主殿下這是借機要解救那些受罰的奴婢,卻隻能無奈稟道:“殿下,小蘇還在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