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夫沒想到他話都還沒說完,錢老爺就往外衝,趕緊喊道:“錢少爺隻是.......”

“血債血償!”

於大夫的話被淹沒在家丁的呼喊中,所有人都已經衝出去,他想攔著都晚了。

杜二牛和杜小河偷偷摸摸,躲在錢地主家大門口樹後麵察看。

看到於大夫進去一下,錢地主就馬帶人衝出來,嘴裏喊著報仇,兩人心裏嚇尿了。

“怎麼辦,錢少爺肯定是被杜安和給打死了。要是被錢地主知道是我們兩人把他帶出來玩的,我們也死定了。”

杜小河看著錢地主他們遠去的背影,無比後悔。

杜二牛露出跟他名字不符的冷靜:“我們現在就回家,死不承認,把責任都推給杜安和,是他打錢少爺的,跟我們沒關係。”

杜小河六神無主,隻能聽從二牛的話,兩人遠遠的跟在後麵。

錢地主看著從破茅屋裏走出的人,實在不敢相信,這幾個瘦得隻能皮包骨,一瘸一拐走出來的人,就是打死他兒子的凶手。

“杜青峰,就是你打死我兒子的。”

林晚月環顧眼前的陣仗,沒讓杜青峰開口,搶先冷聲道:“我們一家人,可打不死你兒子,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錢老爺也有一瞬間的懷疑,看向抬他兒子回來的那個小廝。

“老爺,少爺說就是杜青峰他們一家打的。”

錢有財目露凶光,陰冷道,“姓杜的,你們一家給我兒陪葬吧!給我打。”

錢有財帶著管家和六個家丁拿著棍子,衝入小院子。

“住手!”

杜村長眼看兩邊就要打起來,帶著兒子和村裏人跑上前阻止。

他也是在門口休息 ,看到錢地主氣勢凶凶經過他家門口,怕出什麼事,才叫了人跟上,還好他們來得及時。

錢有財和林晚月都很意外,沒想到村長會站出來。

“錢老爺,你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安和他們一家怎麼可能打得過錢少爺呢?”

杜長遠走到錢有財麵前問道。

錢有財看他們人手比他多一倍,打起來,他一點勝算都沒有,於是示意剛才的家丁回話。

“我們少爺死前,親口說的。”

“村長,你要為我們一家做主呀!我們一家可沒有本事打死錢少爺。今天青峰他們在河邊撿到一隻野鴨蛋,被錢少爺搶了去,還把青峰他們打了一頓,青峰他們兄妹四人在反抗時,是有不小心打到了錢少爺。但錢老爺說我們打錢少爺給打死了,這我們可不敢認!”

林晚月扶著青峰,虛弱的再次開口說道:“咳....咳....我今天早上才從山上滾下來,受傷嚴重,怎麼可能打得過錢少爺。青峰他們被打得成這樣,還要被錢老爺倒打一耙,我們一家真的太冤枉了。”

“今早還是我把杜老弟給背回來的,他傷得可不清呢!怎麼可能打得過錢少爺。”

林晚月看著這個滿臉胡子為她說話的人,這人好像是他們家的鄰居,也是村裏唯一的獵戶,沈天遠,沒想到是他把原身背回來的。

這時村裏的人大多數都到這裏圍觀了,七嘴八舌的說道:“就安和這個身板,過去也是挨揍的份,怎麼可能打得死錢少爺。”

“就是,這是看人好欺負,倒打一耙。”

杜家村隻有小部分人傭了田地,敢為林晚月說話的人,都是沒有傭田地的。

杜大福一家和杜二牛、杜小河都站在最外圍觀看,心裏所想的隻有他們自已才明白。

錢有財騎虎難下,雖然他也不認為杜安和一家能打得過兒子,但是兒子親口說的,不可能撒謊,現在兒子不在了,他更加要為兒子報仇。

錢有財含恨不甘的說道:“我兒子死了,他親口說就是你們打死他的,不管你們再怎麼狡辯,我兒子也回不來了,今天誰也攔不住我,給我打。”

僵持的氣氛就要打破,錢有財拿著木棍對著林晚月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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