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目前這情形是不能善了,杜村長本不想趟這混水的,但杜安和是他們杜家的人,更何況曾經杜安和父親對他有救命之恩。

林晚月早已讓孩子退後,她走到村長麵前,準備開戰。

隻是她不太明白,錢金寶怎麼會死?

看錢有財的表情不像騙人,她下手很有分寸,也讓孩子們避開了重要部位,所以他們不可能會打死錢金寶。

“老爺,少爺醒了。”

錢有財的棍子停在了半空,大家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開關,時間凝固。

小竹子氣喘籲籲的跑上前來,“老爺,夫人讓我告訴你,少爺沒事,他隻是太累睡著了,於大夫說少爺就是有點皮外傷,擦點藥酒,過兩天就能好。”

……

四周靜得可怕,大家隻聽到小竹子的呼吸聲。

“噗!”

這一聲笑像點醒了大家,眾人大笑起來。

兒子好好的,非要咒他死,這是安的什麼心呀!

錢有財的臉掛不住了,對著小竹子踢過去,使著眼色問道:“少爺,有沒有說是誰打的他?”

小竹子突然被踹倒,根本沒看到暗示,“回老爺,少爺又睡過去了,沒說。”

杜村長笑嗬嗬道:“錢老爺,既然錢少爺,沒什麼事,您還是回去看看吧。”

“杜安和可是承認他們打了我兒子的,敢對我兒子下手,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裏,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是不是以後誰都可以踩在我頭了。”錢有財冷笑道。

“那不知道錢老爺要怎麼算,你兒子把我兩個兒子手跟腳打折的事?你是準備賠我們多少銀子呢?”林晚月示意青峰青雲走上前來,讓大家看看他們。

眾人借著最後的餘光,看到兩兄弟,臉上和手上露出的皮膚,淤紫一大片,杜青峰一隻手用破衣服吊在胸前,看著像是骨折了。

杜青雲一隻腳也用破布條包著,從他們到來,一直都是一隻腳站著,看來他的腳也是折了。

“這一家子,太慘了 ,錢扒皮還不肯放過他們。”

“錢老爺,雖然你是地主, 但你也不能事非顛倒,我們一家本想自認倒黴,但現在你還在這裏咄咄逼人,我是寧死也不會屈服的,你不賠我們醫藥費,我就算去告官,也要拚個魚死網破。”

林晚月知道不說幾句狠話,錢有財隻會覺得他們吃虧,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

“你去告吧!我還怕你不成,就看到時候縣令老爺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錢有財聽到杜安和的話,冷笑起來,他一個地主老爺,還會怕區區幾個刁民。

看到杜安和憤怒又不甘的樣子,錢有財挑釁道:“我就在家等著,看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杜村長抓著杜安和的手,“錢老爺,你看要不賠點銅錢給安和他們,請個大夫看看?”

“想要我賠錢,你們這幫窮鬼做夢。走,我們回府看少爺去。”錢有財帶著他的人得意的走了。

天色也快黑透,吃瓜的群眾,都各散去。

“謝謝村長叔,謝謝幾位兄弟,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們一家肯定過不了這一關。”林晚月對著幾人鞠了一躬。

杜長遠不放心的問道:“都是一家人,幫忙是應該的。安和你不會真想去縣衙告錢老爺吧!”

林晚月溫和的笑了笑,“叔,你放心,我沒那麼傻,剛才是故意說給錢地主聽的,錢地主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人,不說點狠話,隻怕錢地主一直會糾纏要我們賠他的錢。你看我說了這話後,他都把這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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