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太子母家的一名武將也已經抓起她兒子,把刀架在了她兒子脖子上。
兩相對峙著,手裏各有人質。
那武將先開口,“把太子殿下放了!”
錦洛冷笑,“我若要把他殺了,你能奈我何?”
“你若敢,本將就把你兒子也殺……啊!”武將話未說完,直接慘叫,腳被錦小錄一跺一碾,血肉模糊。
錦小錄趁機從武將刀下溜走,快速往錦洛跑去。
有弓箭手趁機要朝錦小錄放箭,錦洛刀立即往太子脖子壓,急喊:“誰敢放箭,我一刀結果了太子!”
“住手!”太子也仰著脖子急喊,深怕自己被錦洛一刀結果了。
弓箭手便不敢放箭,轉眼錦小錄就跑到了錦洛身邊。
錦洛押著太子退得背向著蘇焲那邊靠著城牆,眼觀八方,騰出一隻手,運起蒼龍血脈握住兒子身上的鐵鏈,用力一扯,鐵鏈就斷了。
錦洛身上的鐵鏈怎麼斷的,眾人沒看到,不知道。
如今看到她輕輕一扯那鐵鏈,鐵鏈就斷了,不免都心驚。
尤其是太子,“孤低估了你們錦家的蒼龍血脈了。”
“不是低估,是你不如蘇焲聰明。”
她的蒼龍血脈如何,太子是見識過的。
可他卻愚蠢地以為隻要用鐵鏈把她捆成一個粽子,她就無法使用蒼龍血脈,明明隻要捆住她雙手就夠了,非要那麼費勁。
這時,因為他們背靠城牆,許錦書聽到了太子的聲音,她並不知道上麵的情況,大聲哭喊:“太子殿下,救我!快救我!”
此時的她,上半身衣衫被錦洛扯掉了,整個上半身白花花地露了出來,掛在城牆外,任對麵萬千將士觀賞著。
許錦書覺得羞辱死了,她想一頭撞死,但又不舍得死。
天氣又冷,她白花花的身子在寒風冷雪中凍得瑟瑟發抖,剛剛又因為往城牆上撞了一下,整個後背都紫了,又冷又疼。
腳踝也勒出了血痕,她頭朝下,下方是離她很遠的地麵,她在寒風中飄搖,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墜下去。
她又冷又怕又羞又憤又疼,繼續哭喊:“殿下,救我!快救我!!”
她喊得嗓子都啞了,上方都沒人理她。
她哪裏知道,太子都自顧不暇了,哪裏還顧得上她。
“太子要不要看看此時許錦書的模樣?”錦洛很好心地問太子。
畢竟是睡過和深愛過的女人,太子當然想看一眼。
錦洛看穿他的心思,押著他微微轉身,讓他看城牆外的下方——
這一看,太子就閉上了眼。
許錦書那不堪的形容,讓他對許錦書僅剩的愛,全部幻滅。
他覺得此時的許錦書,連那青樓的妓子都不如。
青樓的妓子雖然千人枕萬人騎,可那都是在房中的事,哪像許錦書這樣青天白日的就掛著白花花的身子被對麵那麼多人看。
許錦書目光朝上,看到太子在看她,再次哭喊:“殿下,救我!救我!!”
錦洛卻在太子背後笑,“她說她要把我拋於城樓下給國師爺的鐵蹄鋪路,我覺得此計甚好,不過鋪路的人得換一個,太子殿下你說是要丟她,還是丟你?”
太子的人一聽,急喝:“放肆,你若敢丟太子殿下,你們母子二人今日休想下這城樓!”
兵將把錦洛母子圍攏住。
弓箭手也對準他們母子。
可錦洛剛剛都沒怕,現在太子在手,更加不會怕,隻把刀又往太子脖子壓了壓,“我今日就非要丟一人,太子選吧,是丟你自己,還是丟許錦書。”
許錦書聽著上麵的話,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上麵情況不利了。
鐵鏈這時動了一下,像是被人扯住了。
許錦書瞬間慌了,朝上喊:“殿下,你不能丟我!不能丟我!”
見上頭沒人回應她,鐵鏈又動了一下,許錦書魂都要嚇沒了,脫口就喊:“我已經懷了你的骨肉,你不能殺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