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洛沒理他的話,邊擺弄著案上的藥瓶,邊直接道:“你來得正好,我兄長說要會會你,你現在就過去讓他會會吧。”
蘇焲道:“他要會我,我就過去讓他會?”
向來都是別人來見他,除了當今聖上,還沒人敢讓他過去給別人會的。
“讓你過去給我兄長會會,你就過去給他會會。”錦洛挑了兩瓶藥,各倒出一粒在手心,轉身仰頭看著蘇焲,“啊,張嘴。”
蘇焲張嘴時,順手就摟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裏帶。
錦洛把藥捂進他嘴裏時,人也往前踉蹌了一步,整個人貼進了蘇焲懷裏。
蘇焲將藥吞下,“你給我吃的什麼?”
“解百毒的藥。”
“我又沒中毒,吃什麼解百毒的藥?”
“說不定等下你就中毒了!”
蘇焲頓了頓,隨後便笑了,“你都投懷送抱了,我就給你個麵子去會會他。”
錦洛就轉頭吩咐院外的下人去通知許錦知,說國師爺來府了,過一會去他院裏見見他。
下人領了命令才離開,蘇焲問:“你不跟我一起去?”
“懶得走,你去就好。”
隔了好一會,蘇焲才讓人領著去了許錦知的院子。
許錦知早在屋裏等著他了,蘇焲不用人請,留蒼陌空陽在院子裏,自己抬步就入了屋裏,坐到許錦知對麵。
許錦知擺著大舅哥的譜,冷著臉,“你就是國師蘇焲?早就聽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怪不得我妹妹願意與國師爺在一起。”
蘇焲直接問:“你不請我喝茶嗎?”
許錦知愣住,準備好的話還沒鋪墊,蘇焲居然自己要求要喝茶了?
“國師爺就這麼渴?”許錦知還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是這茶嗎?”蘇焲自己伸手就去拎茶壺,倒茶來喝。
許錦知總覺得他這話說得有點奇怪,但他親眼看到蘇焲把一杯茶都喝了下去,便再覺得奇怪,也沒有多想了。
沒一會,蘇焲“啪”的一聲,手撫著頭,倒下去,趴在了桌麵上。
許錦知見狀立即站起來,“國師爺,國師爺……”
他小聲地喊了兩句。
蘇焲沒動。
許錦知又伸手去推了蘇焲兩下,“國師爺,國師爺!”
蘇焲還是沒動。
許錦知當即露出了與他這副麵容不相符的陰險得逞的笑,快速從桌子底下抽出刀,舉刀就朝蘇焲後背紮下去。
這一刀下去,絕對能將蘇焲從後背紮透到胸口,甚至能將蘇焲釘到桌麵上。
然而在刀即將要紮到蘇焲後背時,蘇焲趴著不動的桌子突然飛了出去,桌沿往許錦知肚子一撞,許錦知整個人頓時也跟著往後彈射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撞在了牆壁上,又砸落在地上。
蘇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疾不徐地走過去,不等許錦知掙紮站起來,他彎下身,抓起許錦知剛剛推他那隻手,“卡擦”一聲,折斷。
“啊!”許錦知慘叫。
做完這一切,空陽蒼陌聽到動靜,剛好衝了進來,蘇焲擦擦手,“拖去上瀾院。”
他朝門口走去,許錦知的隨從堵在門口,見裏麵情況不對,立即掏出藥粉朝門內灑去。
蘇焲避都沒避,還吸了吸鼻子,多聞了幾口,然後抬腿踏出門去。
那些隨從原本在門口走廊上,蘇焲一踏出去,這些人不由自主地就往後退去,退到了走廊下。
蘇焲站在走廊上,問:“藥用完了?”
“藥用完了沒有?”為首的隨從立即朝後問。
有一隨從反應過來,“還、還有!”
“還有還不快毒死他!”
那隨從立即掏出毒藥朝蘇焲揮去。
蘇焲給麵子地吸了兩口,再問:“用完了?”
那些隨從見毒藥居然毒不死他,他又那麼鎮定自若,氣勢逼人,都有些慌。
“既然沒了,那就殺吧。”蘇焲的語氣,輕淡得仿佛像在說天氣。
院門立即有侍衛衝進來,牆上也有侍衛躍了下來,那些隨從根本來不及提刀來砍蘇焲,就被侍衛從三麵包圍住。
刀光劍影,鮮血四濺。
蘇焲就站在主屋門口,屋簷之下,走廊之上,負手而立欣賞著眼前的盛況。
沒一會,隨從被屠殺幹淨,許錦知被拖到了錦洛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