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救我……”看到許承安,許錦書眼巴巴地哭著喊。
許承安看到女兒隻剩半條命不到,整一個震驚,瞪著錦洛,“你、你竟把書兒弄成這樣?你小小年紀,心腸居然如此惡毒!”
“我不過是拿王氏當年對我做的,來對許錦書,就惡毒了?”錦洛輕笑,“這才隻是開始,挑斷手腳筋,毀清白,丟臭水溝,這些還沒做呢。”
許錦書一聽,魂都快嚇飛了,“爹!救我!救我!”
許承安喝道:“這些是王氏對你做的,你要報仇找王氏去,折磨我們父女做什麼!”
“若與你們無關,我自然不會找你們,但與你們有沒有關,你們自己心裏清楚。”錦洛招手,讓人把刀碗拿進來。
許錦書看到侍衛拿進來的大碗和刀,就嚇得渾身發抖。
錦洛命人將大碗擱許錦書手邊,抓起許錦書的手,對許承安道:“我問你,你跟冥宵王氏,是如何密謀把錦侯騙到寺廟生產,再讓錦侯難產而死,後又調換了我的?你若老實回答,我可以放過許錦書一次。”
許承安一聽,眸色一變。
但老奸巨猾的他,隻瞬間就恢複如常,快到差點讓錦洛捕捉不到他眸色的變化,道:“我當年是帶兵去剿殺西涼分裂出來的一股勢力,不慎被引入荒蕪之地,瀾兒擔心我,不顧即將臨盆帶兵入那荒蕪之地尋我,才會在回來的途中生產,導致難產去世的!至於你被調換,我根本不知道!”
錦洛冷笑,“你入那荒蕪之地,根本不是被西涼兵引進去的,你是自己故意進去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再不老實說,我就命人割許錦書的血了!”
許錦書大喊,“爹,你快說吧,她割完我的血後,還會喂我喝生血的禁方,那方子全是蟲子,喝完還渾身劇痛,我快受不了了!”
許承安一聽到生血禁方,再度神色微變,但他咬緊口風,“瀾兒是我最愛的女人,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跟冥宵王氏密謀調換你害死瀾兒,那一切都是王氏和冥宵密謀幹的,我根本不知情!入那荒蕪之地,我確實是不小心被西涼兵引入的,瀾兒因此難產而死,我悔恨了二十年!”
“割吧。”錦洛道。
侍衛立即宰雞一般,抓起許錦書的手,往她手腕下刀。
許錦書害怕得掙紮大喊:“爹!爹救我!”
許承安看到女兒這樣,顯然是不忍心的,可再不忍心,他都緊閉嘴巴。
直到許錦書被割完一碗血,暈了過去。
許承安都沒有鬆口。
這個老渣男,比王氏還要無情,王氏還會為了女兒受威脅,許承安則是不威脅到他自己的利益性命,他絕不可能會說。
但這件事涉及到害死國之棟梁,有可能還牽涉到與西涼勾結,他就算被威脅到利益性命說出來,也同樣性命不保。
所以這件事,他是死都不可能會說的!
想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怕是隻能找冥宵。
錦洛讓人把許錦書弄回院子裏。
等許錦書醒來,再熬一碗生血禁藥給她喂下。
她自己回了上瀾院。
卻見院中來了許多人在打掃,兒子錦小錄搬了張小凳子坐在院外指揮。
錦洛走過去,就聽到他在說:“屋裏所有物件都不要了,買新的。走廊的柱子也要擦一遍,院裏的花草牆壁也要用水衝洗一遍。”
說完他看到錦洛回來了,就站起來,噠噠噠朝她跑去,“娘親,屋裏重要物件,地契賬本這些,兒子都歸攏收拾妥當放那邊了。”
他指了指他剛剛坐著的小凳子旁邊的幾個大箱子,“主屋已經衝洗好了,等偏房和院子裏也衝洗完,地上幹了,就可以搬進去了。”
錦洛問:“這些人哪來的?誰讓他們這麼幹的?”
蒼陌在一旁道:“主子命屬下帶人來幹的,主子說了,別人住過的院子,得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清洗一遍,換了家具姑娘才能住。”
錦洛一整個無語,她完全沒那麼講究,隻要睡的床換了被褥就能住了。
她進院子裏去瞧了幾眼,發現連牆都不放過,能用水衝的,就用水衝,不能用水衝的,就用巾子抹,抹了一遍又一遍,連柱子地麵都抹得瓦光鋥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