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或許並非難產而死,人血饅頭(3 / 3)

錦洛要是不走,他就要扛她走了。

錦洛無語死,“沒想到國師爺還是個潔癖精!”

可錦洛不知道的是,蘇焲領兵殺敵時,荒郊野嶺破廟亂葬崗都睡過,哪有那麼講究。

兩人上了馬車後,錦洛有些倦了。

畢竟一大早就從獵宮回來,又折騰了一整天,到現在都快夜深了,是個人都不是鐵打的。

她身子歪靠在車廂壁上,懨懨的。

蘇焲拉過她,把她摁在坐榻上躺著,頭枕著他雙腿。

這個姿勢錦洛就更倦了,迷迷糊糊就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她聽到蘇焲對車窗外吩咐了句什麼,她沒聽清,便睡著了。

到了國師府,錦洛才知道蘇焲是命人先快馬回來給她備洗澡水。

大概是知道她折騰了一天,回來若是不洗,定是不會睡的,所以看她睡著,就命人先回來備水,她好一回來就能洗,不用等水耽擱時間。

錦洛去洗時,蘇焲就去了書房,讓蒼陌傳信叫空陽回來。

蒼陌知道空陽那邊能查的,都查了,如今王氏下獄,那邊也不需要再查了。

他領了命正要出去,蘇焲突然問:“她今日在侯府吃了什麼?吃得多嗎?”

以前錦洛在鎮國侯府,都是被苛待的。

現如今肯定是不會了,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蒼陌回身細想了一下,把錦洛今日吃的一一都說了,最後道:“晚上吃得不多。”

蘇焲就微沉了聲音,“為何吃得不多?侯府的廚子不行?”

蒼陌道:“應是看到許多蟲子,吃不下了吧。”

他一個大男人,看到那麼多蟲子,都覺得惡心影響胃口。

“什麼蟲子?”蘇焲問。

蒼陌便跟他說了錦洛開生血禁方,用很多蟲子入藥給許錦書喝的事。

至於錦洛為何突然沒趕許錦書出府,而是給許錦書開生血禁方的原因,蒼陌也一並說了。

然後蒼陌就看到他家主子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冷了。

“你是說,王氏割她十多次血,每次割完就喂她吃生血的禁藥,那藥全是蟲子?”蘇焲冷聲問。

蒼陌道:“是的。”

蘇焲猛地就站了起來,往外走,“備馬。”

“是主子。”蒼陌雖不知主子這麼晚還要去做什麼,但立即領命去備馬。

蘇焲去了主屋,推開房門,見錦洛剛洗好,身上套了一件他的中衣,寬寬大大的,聽到開門聲,回頭來看他。

他怕夜風灌入,讓她著涼,便又把門合上,在門外道:“你先睡,我出去一趟就回來,不必等我。”

錦洛在屋裏道:“你放心,我才不會等你。”

然後她爬上床去睡,卻一時覺得冷,沒了睡意。

蘇焲去了大理寺,將王氏身邊的人都押來,一個個嚴刑拷打,逼問當年是誰動手割錦洛的血。

酷刑之下,當年動過手的人,很快就被招供出來。

被招供出來的人,以為自己死定了。

卻沒想國師爺並沒有殺她們,而是找來大夫給她們看傷。

看完傷後,國師爺又命人拿來刀、端來碗,一人放她一碗血。

她們就搞不明白了,國師爺既然要放她們的血,為何還要找大夫來給她們看傷。

割完她們的血後,國師爺還命人送來熱氣騰騰的饅頭,給她們補身體。

砂糖做的饅頭很甜,她們在牢裏餓了一天,又冷,如今有熱乎乎的饅頭吃,個個捧著饅頭邊暖手邊狼吞虎咽地啃。

每人啃了好幾個饅頭。

啃完舒坦了。

國師爺卻告訴她們,那是用她們的血做的饅頭。

饅頭的顏色不是砂糖的顏色,是她們血的顏色。

一個個剛吃下去的饅頭,又拚命往外吐。

等吐完,命去了半條。

王氏、許承安、許錦書,也每人得到了一份饅頭。

同樣吃完之後,就會有人告知他們,饅頭是用王氏身邊幾個嬤嬤的血做的。

王氏、許承安、許錦書無一例外,吐得臉都白了。

蘇焲折騰完一圈,回到國師府,已是半夜。

匆匆衝了個冷水澡,鑽進被窩裏,埋頭就吻錦洛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