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嶄露頭角,禦前提及被害之事(3 / 3)

“那其中緣由,你可弄清楚了?”皇帝問。

錦洛如實道:“有些眉目,但未有證據,尚不敢亂言。”

皇帝看著她。

她舉止自若,一身清朗,完全不似說假話的人。

但皇帝還是厲聲道:“你可知,欺君是死罪!”

錦洛跪下去,“聖上若不信,可派人去查!民女是否是四年前就被接回鎮國侯府,接民女回鎮國侯府的原因,以及民女回鎮國侯府是否沒多久就消失了,這些全部可查,民女絕無半句假話!”

皇帝思量了一下,又放緩了語氣,“起來吧。”

這些確實一查便知,她沒道理說謊。

可她若沒有說謊,王氏對親生骨肉這般,卻怎麼都說不過去。

眼下皇帝剛受了傷,沒心思去細想,但這事總歸讓他產生了懷疑了。

這便是蘇焲帶錦洛一起入宮的原因。

至於什麼擔心聖上龍體、帶錦洛入宮來給聖上看傷,全都是扯蛋。

他怎會不知聖上的傷被錦洛處理過後,已經無礙,後續宮裏的禦醫便能處理,根本無需再錦洛親自來。

錦洛也明白蘇焲的意圖,所以剛剛順著皇帝的問話,就把問題全給攤出來了。

二人從皇帝寢宮出來之後,已是夜深。

蘇焲在僻靜之處,停了步,便有一太監從暗處出來,向他稟明了剛剛他跟錦洛未入宮時,皇帝與黎王都說了些什麼,以及太子對此的反應。

錦洛從太監向蘇焲的稟報中,得到了一個大概的信息——

皇帝身為皇子時,因生母隻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宮奴,老皇帝並不待見他,他從小在宮中的生活隻能用“悲慘”二字來形容。

在那樣深潭無望的日子裏,有一個宮女一直不離不棄地陪伴著他。

他便在他母親留給他的玉佩上刻了個“容”字,因為那宮女叫止容。

這玉佩也是他當年身為皇子身上唯一一塊值錢的物品,他把刻了“容”字的玉佩,送給了宮女止容。

後來老皇帝病逝,新帝登基,鏟除了所有手足兄弟。

唯獨他當年太過不起眼,新帝才留了他一命。

但為了控製他,挑了朝中兩名大臣家的庶女嫁了他,一個是病逝的皇後,一個是如今的貴妃——太子和明熙公主的生母。

那名叫止容的宮女,連同她肚子裏的孩子,被新帝一把火燒死。

但燒死後,他沒有找到止容的屍體。

今晚,皇帝得到了一塊玉佩,認出是當年他贈給止容那塊。

而這塊玉佩,有西涼標誌,還鐫刻了個“黎”字,是黎王的。

所以皇帝認為黎王很可能是他和止容的孩子,隻是不知是何原因流落到了西涼,還成了西涼皇子。

皇帝因此才會出宮去畫舫。

皇帝受傷讓黎王跟他一起回宮後,在寢宮裏同黎王講述了這些,又讓黎王畫了他母親的畫像。

雖然黎王母親不複當年年輕,但皇帝還是瞧出就是他的止容。

而且黎王還長太子一歲,皇帝認定黎王就是他和止容的孩子。

太子當時也在場,看到這一幕,自然臉色不好,所以皇帝讓他不必在床側侍疾,太子便回東宮去了。

聽完太監的稟報,蘇焲才帶著錦洛出宮去。

蘇焲翻身上馬後,錦洛也要翻身上馬,卻被蘇焲提到了他的馬上去,坐在他身前。

錦洛掙紮。

蘇焲道:“夜深,自己騎一匹馬多冷,我抱著你不好嗎。”

說著將她摟入懷裏,驅馬前行。

剩下那匹馬,由蒼陌騎著自己馬,再牽著那馬走。

錦洛被蘇焲摟在懷裏,確實暖和多了,道:“我倒是沒想到,國師爺拿走了黎王的玉佩,去幹了這麼大一通事。”

她就好奇了,“玉佩是怎麼到了皇帝手裏的?”

按今晚這些事態來看,玉佩肯定不是蘇焲直接送到皇帝手裏的。

蘇焲道:“宮人在芳嶼閣撿的,一層層上交之後,交到了曹公公手裏,曹公公就呈交給聖上了。”

“國師爺就不怕,皇帝和黎王一對,皇帝說玉佩是宮人撿的,黎王說玉佩贈我了嗎?”

那樣事情就跟國師府扯上關係,跟他蘇焲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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