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各家公子小姐被蘇焲命人安排送回各家去。
蘇焲收了人馬,押著刺客去刑部。
錦洛要走,被蘇焲一把拎起,扔到旁邊一匹空馬的馬背上。
蘇焲打馬前行,後方蒼陌和侍衛跟上,錦洛的馬也就被迫跟著往前走。
蘇焲將刺客押去刑部後,又入了宮。
錦洛自然被他拐著一同入宮去。
入宮的路上,時辰已晚,街道靜謐,隻有她、蘇焲、蒼陌三人,錦洛便道:“國師爺下的一手好棋,我都被國師爺給利用了。”
“利用?”蘇焲看她。
錦洛邊騎馬前行邊道:“難道今晚這一局不是國師爺布下的嗎?因為是你布的局,你知道聖上會受傷,所以叫我去陪你吃飯,故意讓我聽到宮裏傳出來給你的消息,你猜到我聽到消息後,一定會去畫舫,便能給你治受傷的皇帝。”
明明是他布的局,她成了他的棋子。
他卻還能在上她小船時,怪她答應他乖乖待在家裏,卻偷跑出來。
真是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蘇焲問:“那你為何聽到消息後要去畫舫?”
自然是去救皇帝!
雖然當時她還不知道是蘇焲布的局,但皇帝突然出宮來,她敏銳地察覺到事情不簡單,或許皇帝會遇到危險。
她若能救了皇帝,便能在皇帝麵前嶄露頭角。
這於日後揭露身份真相是有利的。
蘇焲道:“我是在給你製造機會,你竟還怪起我來了,沒良心。”
錦洛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在給她製造機會。
但同時也滿足他自己的陰謀。
入到宮裏,皇帝已經歇下。
蘇焲便隻在寢殿外詢問曹公公,“聖上龍體如何?”
曹公公客氣恭敬道:“幸得國師爺帶了這位姑娘去,”他看向蘇焲身後的錦洛,“太醫說,聖上毒清理及時,傷口也處理得當,不會有大礙了。”
曹公公說完又道:“太子殿下和黎王皆已回去。太子殿下孝順,要留下來服侍,被聖上叫回去了。”
蘇焲聽完,道:“那聖上這兒,就勞煩公公多費心了。”
說完,沒再多言,帶著錦洛要離開。
寢宮內這時卻傳來皇帝的聲音,“可是蘇卿來了?”
不等曹公公回答,皇帝又道:“讓蘇卿和那位姑娘進來。”
曹公公便開了門,蘇焲帶著錦洛進去。
蘇焲見皇帝是無需下跪的,隻稍稍躬身行了一禮,道:“臣擔心聖上龍體,故帶錦洛入宮來,想著聖上若未歇息,可讓她再給聖上看看傷情,未想反而擾到聖駕休息了。”
皇帝道:“無妨。蘇卿有心了。”
而後看向錦洛,“太醫說,朕中的是劇毒,若是未及時清理,性命難保,朕這條命算是你救的。”
錦洛跟在蘇焲身後,聞言躬身道:“不敢當,民女隻是盡了一個醫者的本分。”
皇帝道:“你無需謙虛,太醫說,朕這毒,就算得到及時清理,若非醫術了得之人,也無法將劇毒清理得如此幹淨。你的醫術,是何處學來的?”
錦洛,“民女四前年遇害,被師父所救。四年來,民女一邊向師父學習醫術,一邊同師父行醫走江湖,經驗積累之下才有如今這一手。”
皇帝一聽,皺眉,“你不是一直被鎮國侯棄養在鄉下嗎?”
“民女十六歲之前,確實是被鎮國侯棄養在鄉下。但十六歲那年便被秘密接回鎮國侯府了,鎮國侯的夫人王氏生了病,說需要民女的血治病,便把民女接了回去,割民女的血去治病,後來病治好,就把民女丟臭水溝溺死了。幸得民女命不該絕,被人所救,後又遇到師父,才有如今這般造化。”
“你說鎮國侯的夫人王氏生病需要你的血,接你回來,割你的血治病?治好了病後,就把你丟臭水溝溺死?”皇帝被錦洛的話給驚到了,完全不敢相信。
錦洛道:“民女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
皇帝,“那王氏可是你的親生母親,虎毒尚且不食子,就算因錦侯的原因,王氏不敢認回你,也不至於這般對待你!”
錦洛垂下眼眸,“民女也想不通。民女此次回京,就是想弄清楚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