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當時蘇焲有詢問明熙公主要不要搜湖,皇帝和明熙公主都沒有懷疑蘇焲什麼。
隻是皇帝心裏開始注意起了錦洛,敢在皇宮裏殺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而當時明熙公主乘步輦走後,蘇焲重新吩咐蒼陌,“送他們回府去。”
說完自己轉身就走。
卻聽錦洛道:“我想去看一下許錦畫。”
蘇焲回頭看她,“之前不還說好,如今就不先回去了。”
錦洛沒說什麼,隻靜靜地等他同意或不同意。
蘇焲就又吩咐蒼陌,“先把這崽子送回府去。”
錦小錄不太願意,“我不先回去。”
蘇焲看他,“不是天楹花過敏?先送你回去,都是為了你好。”
錦小錄被噎住,他總不能說他根本沒對天楹花過敏吧?
隻得乖乖跟蒼陌出宮去。
錦洛跟蘇焲往另一個方向去。
許錦畫隻是忘記了賞雪宴當天發生的事,之前的事並沒有忘。
錦洛給許錦畫看完之後,確定許錦畫是真的忘記了事,並不是裝的。
看完許錦畫出來,蘇焲問她,“怎樣?”
錦洛道:“確實是忘了。”
“能不能治好?”
“不好說,可能過不了幾天突然就記起來了,也可能永遠都記不起來。”
“你也不能治?”
“大夫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不過還是能用藥或特殊手法輔助她記起來,但最終能不能記起來,卻是不能保證。”
說完她給了蘇焲一些藥,說了用法。
她知道蘇焲自然有辦法讓人把這些藥摻入飯食中,讓許錦畫吃下。
蘇焲接了藥,召來一名小太監,將藥丟給小太監,又吩咐了一番,這才帶著錦洛出宮去。
蒼陌已經送錦小錄回國師府後,返回宮門口。
不過錦洛跟著蘇焲才踏出宮門,就看到宮門口還停著另一輛馬車,著一身月白華服的黎王正剛剛登上馬車。
他身邊的隨從先看到了錦洛蘇焲二人,低語跟他說了幾句,他便回過頭來。
而後從馬車上下來,走到錦洛蘇焲二人麵前,舉止優雅地抱拳對蘇焲一揖,“國師爺。”
前兩日,使團剛入京時,宮裏舉行了宮宴,二人自是打過照麵的。
黎王身後一眾隨從,也給蘇焲行了禮。
蘇焲則高傲得多,雙手背於身後,淡聲道:“黎王也剛出宮來。”
“正是。”黎王抬起臉來,目光從蘇焲麵上掃過,移到錦洛身上,笑了笑。
錦洛自然也回以一個笑。
黎王見她對自己笑,他臉上的笑容就更明顯了,貌似還很開心,之後才跟蘇焲告辭,帶著一眾隨從先行離去。
蘇焲直等到黎王的馬車走遠,才看了錦洛一眼,然後轉身上馬車去。
錦洛就覺得蘇焲這死男人剛剛看自己這一眼,那眼神跟飛刀似的,利得很,渾身的氣場也是冷颼颼的。
等她上了馬車之後,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
錦洛也不曉得自己到底又哪裏惹到他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兩人一路出宮來還有說有話,他卻突然說變臉就變臉,比女人還要善變。
反正他甩臉子,錦洛也不理他。
馬車走了一會,他卻突然開口,“剛剛很開心?”
錦洛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了,側眸看他,“嗯?”
蘇焲,“剛剛跟黎王眉目傳情,此刻心裏還芳心湧動是嗎?”
錦洛:“……”
她無語道:“國師爺哪隻眼睛看到我跟黎王眉目傳情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他對你笑,你也對他笑。”
“笑不是人最基本的禮儀嗎?他對我笑,我自然也要對他笑,難不成他對我笑,我還要黑著臉對他,或對他哭?”
“他怎麼不對我笑,隻對你笑?”
錦洛一聽,就樂了,很是嫌棄地看他,“這個問題問得好,國師爺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別人怎麼不對你笑,會不會是你長得比較討厭?”
此話一出,蘇焲一把就將她擒了過去。
啪!
一塊玉佩掉到了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