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知道你為我好,但這段時間東宮和鎮國侯府你都不要再去了,萬一被發現,動起手來,你傷沒好難免會吃虧。”
沈魅答應了。
還在國師府裏跟錦洛一起吃了飯才離開。
入夜後,蘇焲回府。
錦洛主動去找了他。
蘇焲見她來,問她,“今日沒給我做補湯?”
錦洛一陣無語,“我做的,你都不吃!”
反倒是把她給補胖了。
蘇焲抬眼瞧了瞧她,見她雙頰白裏透粉,這段時日狂補出來的效果。
他用巾子擦了擦剛洗完、還濕潤的手指,勉為其難地開恩道:“那就過段時日再給我做,這段時日你好好改善一下做湯的手藝。”
錦洛,“還要做呀?”
蘇焲,“說好的日日給我進補,你做的補湯卻沒一次合我口味,我至今都還沒補過,難道你不該改善一下手藝再做給我喝?”
錦洛:“……”
她誠摯地建議,“國師爺,你身強體壯的,其實真的沒必要進補!”
蘇焲,“我覺得我割血後,乏力、眩暈,不補不行。”
他慢條斯理地擦完手指,巾子丟給蒼陌,走到膳桌邊。
明明前一刻還腰身如鬆柏,這一刻突然支著頭開始虛弱了,“頭,好暈。”
“錦洛姑娘,你快過去扶扶主子。”
蒼陌說完,拿著巾子,端著盆子,快速退了出去。
錦洛是來找他有事的,忍住滿腔的無語,走過去扶了扶他,“國師爺還暈嗎?要是還暈,我看喝補湯沒有用,得紮兩針才有效。”
說完從袖袋裏摸出兩根明晃晃的銀針在手。
蘇焲一看她居然想紮自己,一把捏住她握針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腿上。
錦洛隻覺得身子被迫轉了半圈,人就坐到他大腿上了。
她掙了掙,沒掙開,怒道:“國師爺這個樣子,像是頭暈乏力的樣子嗎?”
“怎麼不像?”蘇焲咬住她耳珠。
錦洛觸電一般,渾身一僵,緊接著整個臉頰由粉轉紅,連眼角都染上緋意。
蘇焲隻是懲罰性地咬了她一下,就放開了她,又凶又野地掐著她下巴道:“要是敢紮我,我就把你壓床上,紮回去,紮到你求饒信不信。”
錦洛張嘴就想說不信。
因為他沒有銀針。
但話快要出口,後知後覺地品出他口中的“紮”,與自己使用銀針的“紮”,根本不是一個意思。
錦洛臉騰地更加紅了,一把拂開蘇焲,站起來就快速往外走。
到了門口,夜風一吹,她才猛地想到,她來找蘇焲是有事的。
被他一整,事都忘了。
她在門口鎮定了好一會,又往回走。
卻見蘇焲這男人真真是收放自如,她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他卻早就慢條斯理地用起了晚膳,好像剛剛並未說過什麼浪蕩的話。
錦洛站在門口道:“聽說許錦書讓冥宵去東宮給太子看傷,太子不見冥宵。”
蘇焲道:“吃了嗎?沒吃一起進來吃。”
錦洛,“吃飽了。”
蘇焲,“我都沒聽說,你去哪裏聽說的?”
錦洛沒瞞他,“沈魅說的。”
蘇焲,“她倒是膽子大,不但在我的國師府來去自如,還東宮、鎮國侯府亂竄,她以為誰都像我這麼仁慈,由她來去自如?”
錦洛嗤笑,“國師爺可真是仁慈。”
又道:“許錦書上次讓冥宵去給太子看身體,太子都給冥宵看了。這一次就算冥宵追殺沈魅不力、害太子受傷,太子也沒道理就氣許錦書師徒,氣到許錦書讓冥宵去給他看傷,他都不見冥宵。”
“那還不是你顯了蒼龍血脈的功勞,現在太子懷疑許錦書不是錦瀾的女兒,他被騙了那麼多年,不見許錦書的人,很正常。”
“連雲嬤嬤都不會因為我顯蒼龍血脈,就懷疑得不管許錦書,太子又怎麼會因為我顯蒼龍血脈就懷疑許錦書,懷疑到不理她了,除非太子已經得知了什麼事或得到了什麼證據,讓他覺得許錦書很大可能真的不是錦瀾的女兒。”
錦洛說到這,似笑非笑問蘇焲,“國師爺,你故意透露證據給太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