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回屋,蘇焲卻從屋裏出來,一把握住她手臂,把她拖入了偏房,“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把她抵在門板上。
“你要幹什麼?”錦洛問。
“我可不是一直都這麼好說話的。”蘇焲道。
錦洛知道,蘇焲其實是願意被她抱被她攔,她才能抱得住他攔得住他,否則沈魅眼睛早就被他挖出來了。
“你讓我放了想抓的人,你總得回報我點什麼。”蘇焲知道她等下肯定會反抗,幹脆解了自己腕間繃帶,纏住她雙手,綁住。
錦洛差點無語,“你要死啊,你想繼續流血嗎?”
“流點血又不會死。”蘇焲挑起她下巴,讓她看他。
錦洛瞪他,“是誰剛剛還說被我割了血後,頭暈的?”
現在又說流點血又不會死,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你也知道你割了我的血讓我頭暈,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好啦好啦,我現在去給你做補湯行嗎?”
錦洛哄著他,把被他綁著的手,舉他麵前。
蘇焲想了想,大概是覺得她兒子現在還躺著,確實不適合做太禽獸的事。
但他不用手去解繃帶,而是低下頭,用牙齒咬住,扯開。
可不得不說,這人因為長得好看,做這麼鬼畜的事,還是迷人的。
隨後蘇焲放她出了去,他也沒時間一直跟她在這裏耗,回主院去了。
錦洛想著他給血給得還算爽快,也就回報他一下,真去給他熬湯。
熬完湯她命人給蘇焲送去。
一日過去,直到傍晚,錦洛再摸兒子脈象時,驚喜地發現兒子脈象沒那麼紊亂了,亂竄的血液也平息了一些。
至此,錦洛無需再拿蘇焲的血來驗,也確定了:蘇焲就是錦小錄的父親沒錯!
若不是錦小錄的父親,蘇焲的血是不可能對錦小錄的情況有幫助的。
她早上拿到血,想拿一點出來驗,無非是心急。
若驗出來蘇焲不是錦小錄父親,她就沒必要浪費時間用蘇焲的血煉藥了。
而是得趕緊想其他辦法。
不過現在情況順利,蘇焲就是她兒子的父親,錦洛內心不激動是假的。
但錦洛很快又冷靜下來,如今她還想搞清楚自己是不是錦瀾的女兒。
所以兒子服了三粒藥之後,若暫時沒有大問題,取蘇焲心頭血怕是得延後。
等京都一切想辦的事情都辦完,再取他心頭血,然後跑路。
不然現在取,取完還留在京都,非得被他弄死不可!
就算直接把他挖死,他狗腿爪牙眾多,也是很麻煩的!
錦洛正這麼想,院外傳來蒼陌的聲音,說蘇焲叫她過去一起用膳。
錦洛還得跟他搞好關係、方便以後取他心頭血,便沒拒絕,跟著蒼陌去了。
晚膳已經擺好,但錦洛入主院時,見蘇焲也才從書房出來。
他扶著門框,朝她伸手,“過來扶我。”
那模樣要多虛弱有多虛弱,錦洛一臉無語,但還是過去扶他。
將他扶到主屋膳桌邊,錦洛發現上午給他熬的補湯還在。
錦洛問他,“國師爺怎麼沒喝補湯?”
蘇焲無力癱在椅子上,“頭暈,沒力氣喝。”
錦洛:“……”
她轉頭問門外的蒼陌,“你家主子沒力氣喝,你怎麼不喂你家主子喝?”
蒼陌還沒回答,蘇焲就道:“不應該你喂我嗎?”
錦洛收回視線看他,“我在我喂你,但我不在,你可以讓別人喂你。”
蘇焲道:“你也知道你不在,割我血時你怎麼說的?”
錦洛還沒回答,蘇焲又道:“說要負責到底,割完血卻看都沒來看我一眼,這是你要負責到底該有的樣子嗎?”
錦洛糾正他,“我說的負責到底,前提是你割血之後身體出問題。”
“我現在就很有問題。”蘇焲支著頭,病嬌,虛弱,“我早上就說頭暈了,你這一整天是不是得來看看我?”
錦洛知道他又要難搞了。
懶得與他爭辯,錦洛見那湯重新熱了,便盛了一碗,喂他道:“行,算我負責不周了,現在喂你,張嘴!”
蘇焲聞了聞那湯,卻皺眉,“這味道我不喜歡,你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