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衝到近前,緊緊擁抱在一起。她想先來個熱吻,但是魏景濯卻低下頭,使勁用腦袋拱她的腰。

“阿瑾,你幹什麼,哈哈,”她覺得太搞笑了,忍不住笑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別鬧。”

魏景濯不聽,繼續拿腦袋拱,拱得她都站不住了。

“別鬧了,我要摔倒了。”她出聲警告。

魏景濯把她抱起來,一把扔了出去。她撲通一下掉在旁邊的湖裏。

她全身都泡在水裏,可嚇壞了,喊道:“阿瑾快救我,我不會遊泳。”可才喊出聲,湖水就湧入她的口中,滿口都是鹹得發苦的味道。

她猛地睜開雙眸,坐起來把口中的海水吐出去。

原來她睡著的時候漲潮了。

頭頂一輪明月照在沙灘上,海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漲這麼高了,她整個人都泡在水裏。海龜飛飛正用腦袋頂她的腰,想把她推走。

她爬起來把濕衣服擰了擰,拍拍飛飛的龜殼:“幸好有你提醒,明天給你好吃的。我回屋去歇息了。”

走了兩步,她擔心潮水把樹幹帶走,保險起見,又回頭踩著水用鐵棍把樹幹往裏麵挪了挪,確定潮水碰不到樹幹後,這才回到屋裏。

到屋子門口,巨鷹還在池塘邊睡覺。她一時興起,對著巨鷹道:“你不帶我走,我自己走。”

巨鷹眯著眼睛,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回到屋裏,坐在沙發上,拿電吹風吹幹頭發和衣服,吹到半道,覺得手掌心疼得厲害,張開手一看才發現兩個手掌都被磨出了血泡。

她在藥房裏拿了碘伏和消過毒的針頭,把血泡挑破。用碘伏抹了抹,又用紗布把手纏起來包紮好。

一覺睡到隔日中午。起來草草吃了點東西,又出去開始鋸樹。

這次效率要比昨天低很多。手疼握不緊鋸條,隻能慢慢地鋸。中途有一段時間怎麼鋸都鋸不動,反複研究才發現鋸條的齒都磨沒了,又換了根新鋸條。

費了整整一天,才把那棵樹鋸斷。樹倒下來的時候,她的手哆嗦得都握不住水杯了。

在休息的時候,她用筆計算了一下。

要製造理想中的木筏,長四米寬四米,她得至少鋸二十棵棕櫚樹。

“天啊,鋸一棵都要一整天,二十棵,要奔著十月底去了。”她煩惱地雙手抱頭,“還不包括其它的事情,是要累死我啊。”

她發了通牢騷,決定減少工作量,改為十五棵。這樣木筏是長四米,寬三米,雖然窄了點,倒也無傷大雅。

忙到十月中旬,總算把所有的樹幹準備好了。接下來就是用鐵絲把樹幹都綁在一起,這項工作借助鉗子可以輕鬆完成。

讓她欣慰的一點是,大陸那邊似乎沒有再派船過來。這讓她心裏沒有那麼重的內疚感了。

用鐵絲把木筏都擰在一起後,她又橫向加了幾塊長木板,用大釘子釘入樹幹中,確保木筏不會在海裏散架。

這段時間,她一直拚命工作造木筏,沒有注意身體的事。木筏初步完成後,她歇了足足一天一夜,醒過來後還是覺得渾身疲乏,四肢無力。

感覺有些不妙,身體比平時消瘦得太多了。這是生命因子不斷流失的結果。

她先是拿體重秤量了下自己的體重。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吃肉太多需要減肥,這下可真減得徹底,連四十公斤都不到了,兩條大腿瘦得都顯出骨骼的輪廓。

待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她差點沒暈過去。

那個顴骨高聳,雙頰深陷,麵無血色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嗎?

打個比方的話,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大概就跟鬼故事中被吸了陽氣的人差不多。

她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把鏡子收入公寓,毅然拿起鋸子走出房間。

還有一個多月,沒有時間自怨自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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