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的仙資,你我都清楚的很,我能幫她說什麼?”令狐這一次是真的有心無力。無論是天帝還是長霄都是執拗的狠,沒有條件開出來,誰也不會退步的。令狐道完將夕瑤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得打量了一番,很是不解得問若依:“平日裏看著夕瑤一個女上神溫柔細語的,為什麼偏生要將手無縛雞之力的浮生置於死地?”
若依順著他的眼神看向夕瑤,一臉不屑:“她不過就是有個好命罷了!若是常人,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妄殺生靈,早就應該丟到焚天河裏頭了!”
令狐聞聲,知道若依向來護短的厲害,隻能好聲好氣的寬慰:“畢竟長霄不是常人,他的王妃必須要血統純正,天資獨厚。隻有這樣,才能彌補天帝長久沒有後嗣的缺憾。隻要這孩子落地,那就是儲君,必定要繼承天位的!”
“那浮生呢?她怎麼辦?”若依眼中閃過一抹悲痛,宿命從一開始就寫在三生石畔上,若依不是不知道,隻是不願看到浮生那心如死灰的模樣。
一時間,大殿裏寂靜的厲害。長霄一臉鎮定,似乎並不把夕瑤的話放在心上,可他胸有成竹的模樣,料定了這一次天帝一定會妥協。
終是在長霄不屈不撓得凝視之下,天帝收回了對浮生使用的觀微,很是敷衍似的說道:“原來是浮生用自己的仙骨救了長霄……”
夕瑤聞聲,先驚後喜,緊追著說道:“如此想來,那浮生此生此世便做不得仙家了。可天界畢竟不能留著一個凡人,不如由我給她摸了記憶,送回凡間吧。”她迫不及待得抬手,就要抽取浮生的記憶。
長霄一掌打開,剛要開口,天帝卻早了一步長霄用著和事老的口氣說道:“夕瑤慢著……此事妖界,人界都在看著,不可如此草草了事。否則一人性命是小,丟掉的是天界的顏麵!”天帝說完,掃了一眼長霄,見他一心一意得護著浮生,也隻得無奈地搖搖頭。
夕瑤在這天界幾萬年,除了西王母從來就沒有怕的人,即便是天帝也從來對她的話是說一不二的。今天,當著眾仙家的顏麵,為了浮生這一個連小仙都不是的凡人,長霄護著她也就罷了,就連天帝都不偏幫著夕瑤。想到如是,那個貌美蛇蠍的女子,心裏越發仇恨起來。卻礙於自己的身份,隻能將話硬塞回嘴邊,很明顯,天帝和長霄必是有約在先,如今自己不過是天帝的一枚棋子,用來試探長霄的棋子……
長霄見天帝鬆了口,便據一禮,上前:“我已對浮生許下承諾,要娶她為正妃。此事,天地日月可鑒,還望天帝成全。”看著長霄難得彎腰的姿態,外人都覺得這是他的請求,可實際在天帝的耳朵裏,長霄他語氣聲調,分明就是說這是一件不容商榷的小事。
在眾仙家一片驚呼聲中,浮生瞪大了眼望著長霄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過神。她知道自己沒有了仙骨,根本不可能同長霄再結為連理,長霄是四海八荒唯一的戰神,注定是要做下一任天君父神的!
而浮生呢,仙資拙劣,出身平凡,配不上長霄不說,又有什麼資本,人脈做天地共主的母親?可如今,長霄再眾目睽睽之下,許下成婚諾言,說的義無反顧,讓浮生感動得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來……可是浮生再深想,如果成婚,那兩人必定要遭受大禮的天雷,可自己早沒有了仙骨,如何能過那神仙都扛受不住地洗禮。浮生並不是害怕自己毀滅,她是在擔心,長霄一定是算好了要用自己的命,來成全自己修仙,如果是這樣,浮生寧可生生世世都隻做一個無名無分的凡人!
“不!浮生出身卑微!不可以!”浮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聲音擲地有聲,死死拽著長霄的衣袖,連連搖頭。
彼時堂下之人見狀,眾說風雲,有的說,這浮生出身來路不明,又未曾受禮,做天妃那是違背天意,天界是要有大難的。可有的又說,浮生雖然未受的飛仙,可她竟比仙人更舍得性命,舍己救人,同樣也救了天下人,是個天性善良之人,應當報恩……總之議論紛紛。
天帝沒想到浮生會自己拒絕,正要順杆下,了卻了長霄的意願。可突然一個人影,從人群中走出來,模樣竟和那拓跋國老國王有幾分相似,隻是年輕了太多,英俊瀟灑。隻見他提步向前,對著天帝恭敬軀禮緩緩開口:“小仙有件事,正要啟稟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