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不忍墨子悠傷神,還欲上前,卻被墨子悠一掌推開。
倔強的金枝咬著唇,都沒有讓自己流下淚來,而是帶著哭腔得說道:“在這個世間上,對你真心真意的人,從來隻有我一個!”
墨子悠低著臉,麵無表情道:“多謝你的錯愛!”
這一句話,浮生聽不明白,可她卻很理解墨子悠此時此刻的心情。
封神鼎的威力還在不斷擴大,長霄連同戰狼和其他蜀山一眾弟子,隻能勉強封印它的缺口。突然,有人驚呼道:“天兵,是天兵!”
白雲深處,仙氣繚繞,突然一大批天兵從天而降。為首的竟是晴川!
白茫茫的一片人影,瞬間蓋過了妖族的黑衣,哪方強哪方弱一看便知。聖後心生計量此時不是和天界起衝突的時刻,便帶著一眾小兵先行開溜。
浮生見到晴川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激動,長霄卻是眉頭緊鎖,目光緊緊盯著浮生,並不知,接下來的事,對浮生是福還是禍。
晴川一席紫色長袍,外加黑色戰衣,手拿一柄暖玉所做的橫笛。
“浮生,你怎麼了?”晴川落地,第一個向浮生走去,見她沒了仙骨很是驚訝。
幽幽自從晴川到場以後,目光就沒有移開過。至於戰狼,那神情也是古怪得很。
“晴川,我沒事…”浮生紅了眼,低下頭,不知道應該從何處開口,因為所有的事,好像都皆因她而起。
長霄主動牽住浮生的手,給她勇氣,又站出來,冷靜地對晴川問道:“天帝可有對策?”
晴川看了兩人一眼,心下便如明鏡一般明亮,浮生,如他妹妹一般,從小看著長大,如今跟了這天界第一人,是個可喜可賀的事,他抿著嘴,含笑道:“妖神的事,你不用緊張,不過是解開個魂魄,我帶來帝君的天冥寶戒,再加上封神鼎重新封印不成問題。”
落逸塵體力不支,半跪於地,手還有些不住的顫抖。
晴川一眼便認出了落逸塵手裏的劍:“乾坤劍,難怪你如此靠近神力竟能分毫不傷,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落逸塵斜著眼掃視晴川,竟根本不把他放眼裏,狂妄得說道:“你有那功夫費口舌,可以先做事嗎?”
晴川一愣,隨即忍不住笑道:“有個性,是個根骨極佳的翩翩少年!”道完,晴川麵急心不急的將橫笛湊往唇邊,輕輕扣動手指,飄出的音符於浮生他們聽來相當悅耳。妖神之力裏禁錮著一個人的心,晴川的樂曲交雜複雜的情感,放大著妖神的悲傷和淒涼,越是悲哀,妖神之力便越是靜寂,不到一會兒功夫,便形如烏雲,被召喚進晴川手中一隻金色的戒指裏。
墨子悠靜默半響,鼓起了十足的勇氣道:“封神鼎,可以給我嗎?”他的一把劍,攔住了晴川的去路。陰沉沉的臉,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來。
浮生張口欲言,隻得對晴川解釋道:“你是想用封神鼎救你母親嗎?”
墨子悠沒有說話。
晴川看了一眼地上苟延殘喘的九尾狐,又看了看墨子悠:“九尾狐出身並非妖族,而是神獸。這神獸,自然得遵守天界的約定!她每殺一人,就會斷掉一條尾巴。如今的下場,也算她咎由自取了。”晴川目光炯炯,好心補充了一句:“仙與魔,不過是一道線的事。並不是我們背棄了她,而是她先背棄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