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話啊?上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要這麼對待秦王爺和三小姐,他們有錯嗎?兩個人相愛有錯嗎?憑什麼他們就不能在一起。”
耐耐為司馬淵與蘇如是打抱起了不平。
一旁,躲在花子懷裏的司柔,卻是再也忍不住悲傷,嗚嗚哭泣起來。
司馬淵是她的皇叔啊!兩人從小到大的那份兒感情,哪是用一個字兩個字,便是能講得完的?
好不容易看到司馬淵,從一個人的孤單中走了出來,如今卻是要再讓司馬淵承受這樣的痛苦,司柔真的難過了。
替司馬淵感到難過。
一眾人,就這般沉默的站在小院院外,為蘇如是與司馬淵這對孽命鴛鴦,送去了他們真誠的祝福。
……………
三天後,西北礦山區中,突勿的傳來一則好消息。
花子派出去尋找蘇如是的隊伍,終於是在礦洞的塌坑之中,將塌陷進去的蘇如是,救了出來。
雷大一心護主,身死不治,而蘇如是則是在雷大的保護下,得以留下一命。
當一眾人,將故意打扮的破爛髒汙的耐耐,從礦山上抬進陽城的時候,花府中,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臥床不起的司馬淵,才終是有了精神。
從床上撐起來,司馬淵座上輪椅,催促著衛旭,要衛旭帶他去看蘇如是。
當蘇如是被大夥兒抬進花府的時候,眼瞅著蘇如是平安無事的司馬淵,臉上才終於是有了微笑。
將蘇如是抬回房間裏,司柔進去將蘇如是清洗一番之後,司馬淵才迫不及待的衝進了蘇如是房間。
蘇如是臥床不起,司馬淵便是靜靜的座在蘇如是旁邊。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話也不說一句,隻是雙手緊握著蘇如是的手,感受到司馬淵大手中傳來的溫度。
床上假意昏迷的耐耐,卻是突勿的悲從心來。
再也忍不住,耐耐緊閉的雙眼,終是流下感動的眼淚,一個女人的一生,能得到一個如此關心愛護她的男人。
這個女人是幸福的。
耐耐甚至很羨慕蘇如是,有這樣一個男人,不顧一切的愛著她,蘇如是若真的遇難,一去不返了。
耐耐覺著,即使是讓司馬淵活在幻影之中,她也要一輩子做蘇如是的影子。
因為這樣的男人,耐耐舍不得他傷心。
細問著那些總愛說自己受了多大多大傷害的女人們?你們又曾傷害過愛你們的男人的心嗎?
這個世界,總有那麼一些人,自私的將自己的傷心看作唯一,而將他人的傷心,不屑一顧。
那試問,你又有何資格說你受傷害了?
人是相互的,不要總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即使傷了,也多去思考,有沒有傷過別人,一報還一報,上帝是公平的。
資格這種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
屋外,花子一眾人,靜靜的看著座在輪椅上,一臉深情的司馬淵,眾人心中隻剩下了悲哀。
一開始就注定錯誤的戀情,如何能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走吧!這件事就暫時這樣吧!記住,這段時間裏,你們加大力度去找,一定要將三小姐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歎一口氣,花子與眾人小聲的交待起來。
一眾人皆是點點頭,將花子這個吩咐,牢記於心。
一年之約,還有四個月,這四個月,找不到蘇如是,那耐耐必將成為雲隱犧牲品,要麼按約被處死,要麼履行婚約,嫁到朝日。
而這兩者之間,何取何舍,還要看兩國的態度。
反正,無論如何,沒了蘇如是這個神人,陽城開口也了然無望,一年之後,無論兩國是否聯姻,陽城之事,必將難以解決。
陽城,就將永遠成為朝日國與雲隱國之間,戰爭的導火索。
花子心中,對蘇如是給予的那絲稱帝希望,也是隨著蘇如是的這次遇難,給丟到了九宵雲外。
蘇如是的遇難,對於花子來說,無疑於是一次重大的打擊,將一切賭在蘇如是身上的花子,又何嚐不感到難過與迷茫。
陽城之中,又吹起東風,春夏交替的熱風,吹得整個陽城沐浴在一陣暖流之中。
今年的夏季,比去年來的稍早了一些,花子抬頭看著西邊的斜陽,臉上露出難以察覺得淩重。
為了陽城的獨立,他亦不移餘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