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一眾人,個個悲傷的看著床上傷心欲絕的司馬淵,心中那種難受,更是無法形容了。
直到這一刻,一眾人才算是明白了,司馬淵將蘇如是看得有多重要。
一旁的司柔,淚水跟著掉了下來,她真正傷心的,不是蘇如是遇難,而是,自己這個多情的皇叔,居然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
蘇如是不僅是司馬信的棄婦,現在更是雲隱國召寧公主,她怎可能與司馬淵走到一起?
蒼天,你這是在戲弄兩人嗎?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簡直是狗屁啊!
越想心裏越難受,司柔捂著臉,不顧著眾人就站在這裏,哭著對司馬淵大叫。
“我在心裏祈禱不是,祈禱你不會與三小姐有任何多餘的感情,可是,我錯了,允許我叫你一聲皇叔,從小到大,你對我很好很好,我也會用心來對你好,我問你,你和三小姐,有可能走到一起嗎?啊?你何苦要這般一錯再錯下去?你想遭天下人遣責嗎?司馬淵,你記住,你是皇上的弟弟,三小姐是皇上的義女,是半個女兒,你們倆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這是有違常倫的。”
這一番話,司柔說的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一字一句,就像是鐵石一般,砸在了每一個人心頭,大家都知道,蘇如是與司馬淵的感情,但是,大夥兒都不願意去點破。
現在,蘇如是遇難,成為了一個契機,司柔覺得,是時候該讓司馬淵清醒了。
正如司柔所說,司馬淵與蘇如是這段戀情,終究是不能有結果的,除非是出了什麼奇跡,但即使是奇跡,兩人走到一起了,也會遭來眾人非議。
必竟,曾經的蘇如是,是司馬淵四侄兒司馬信的棄婦,還撞死過金孿殿的,就算拋下這一層不說,現在的蘇如是,都是皇帝的義女。
召寧公主,召寧公主,這是一個多麼可望不可及的身分?
如果說,之前,兩人還有可能走到一起的話,那麼,自蘇如是被封作召寧公主之後,司馬淵與蘇如是之間,便是被永遠的劃上了句號。
“柔兒,柔兒,別說了。”
花子一將哭的泣不成聲的司柔,拉進懷中,並喝止她不要再說了,這話說的太直白了,很容易讓現在的司馬淵,傷上加傷。
但是,花子明白,要坦城最好趁現在。
一下傷完了心,便是再不會傷心,將一切否決之後,便再也沒了可能,人不要總活在期忘之中。
期忘並一定都能實現。
床上的司馬淵,依舊呆滯,木納的看著床頂,不說一句話,衛旭與雷二雷三相視,三人皆是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耐耐。
此刻,三人心中在想些什麼,恐怕誰都知道了。
花子是個聰明人,善於察顏觀色的他,哪裏會不明白,三人在想些什麼?輕輕碰了碰失神中的耐耐,花子道。
“走吧!都出去吧!讓秦王爺一個好好安靜安靜。”
花子這般一吩咐,一眾人皆是聽命的邁步離去,出了房間,一眾人站到院外,皆是將目光投向了一直以來,易容於大夥兒身邊的耐耐。
耐耐長的和蘇如是很相,這個時候,蘇如是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司馬淵不允許她出事,雲隱國更不允許她出事。
至少,在找到蘇如是之前,得先讓耐耐以假亂真才行。
耐耐被大家看得心裏直發毛,呆了好一陣之後,耐耐才小心翼翼道。
“我行嗎?秦王爺怕是會識破我的。”
“不會,秦王爺並不知道,你與三小姐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你隻要將三小姐一言一行,學得惟妙惟肖,那任誰都發覺不了,耐耐,隻要有你在,一年之約,尚可托住,雲隱國朝日國也不會開戰,老百姓的生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何去何從,耐耐,你做決定吧
!”
花子如此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好吧!耐耐成功無語了。
這個一向心機不深的清純女孩子,哪裏會多想什麼?當下,耐耐一點頭,應道。
“我努力吧!三小姐也算待我有恩,耐耐能做的,一定努力去做,看秦王爺那般傷心欲絕的樣子,耐耐心裏真的很難過,耐耐從沒想到,秦王爺居然這般在乎三小姐。”
一眾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談回司馬淵與蘇如是的感情上,一眾人皆是覺得悲哀,兩人要在一起,要經曆多少?要忍受多少流言菲語?
再加之,司馬淵的腿,他早已背負起殘廢之名。
如果再與蘇如是在一起,殘廢與棄婦雙重帽子一扣下來,兩人得有多沉重啊!